霍格沃茨外圍,戰火正在持續擴大。
黑湖之外的平原之上,在戰場中央,阿不福思帶著一群傳統巫師背靠背的聚在一起,他們有人手裡握著捲刃的長劍,有人手裡拿著已經空掉的箭筒,有人則握著不斷滴血的魔杖,渾身上下全是溼漉漉的鮮血。
他們站在成堆成堆的啞炮士兵屍體上方,不斷的用魔咒向那些來犯的啞炮士兵射擊著魔咒。儘管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但是源源不斷計程車兵還是不斷湧來,好似沒有盡頭似的。
漸漸的,阿不福思帶領的巫師中,有人再也支援不住,他們或是倒在地上,被啞炮士兵用刺刀刺成了肉醬。或是被子彈打成篩子。
蟻群一樣計程車兵向阿不福思包裹而來,已經耗盡魔力的他丟掉了魔杖,雙手握著大劍,不要命的向啞炮士兵衝去。
突然,天空中雨點一樣落下綠色魔咒,將包圍阿不福思計程車兵全部秒殺。
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大群騎在飛天掃帚上穿著斗篷的巫師,他們在一名高挑冷漠女人的帶領下,快速從天空掠過,不斷向下發射咒語。
阿不福思看見這一幕,不由一抹臉上的鮮血,哈哈大笑起來。
奧西維亞帶著德姆斯特朗的巫師騎在飛天掃帚上,組成了方陣,他們行動一致有序,每個人都舉著護盾咒,一起組成了三角護盾方陣,從啞炮軍隊的頭頂上來回穿梭,手裡的魔杖發射著綠色奪命咒,對啞炮軍隊的方陣進行了一次又一次來回的清洗。
而在戰場另一邊,更靠近霍格沃茨城堡附近,奧利姆騎在布斯巴頓巨大的飛天白馬上,帶著十幾名巫師從保護著霍格沃茨城堡的巨大護盾咒上空飛過。不斷用魔杖射出咒語,轟擊著那些不停穿梭襲擊護盾咒的麻瓜飛機。
而在戰場更外圍,戰火暫時沒有波及的地方。鄧布利多伸出魔杖,指著天空。一朵朵烏雲正在天空迅速聚集,遮蔽了原本晴朗的夜空。
而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斯拉格霍恩正在指揮著一名又一名巫師將一個個大桶搬到鄧布利多身邊,他們開啟桶,那桶裡裝著的,是滿滿的遺忘藥劑。
鄧布利多看著天空聚集的烏雲還有膠著的戰場,伴隨著德姆斯特朗巫師的加入,啞炮士兵的攻勢似乎短暫的被攔了下來,這個狀態讓鄧布利多鬆了口氣,只要將遺忘藥劑變成雨雲,讓遺忘藥劑落在那些啞炮士兵的腦袋上,這場可怕的戰鬥或許就能短暫的告一段落了。
如果不發生變故的話。
然而烏雲密佈的天空中卻緩慢的探出了一個巨大的身影,那個身影的出現讓鄧布利多微微一顫。心臟快速沉了下去,無論他有多麼不希望變數出現,變數還是出現了。
那個巨大身影邊還有兩個小小身影,其中那個被人拎在手中的身影是如此熟悉,看見他的模樣,鄧布利多拿魔杖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羅曼諾娃校長,那是什麼!?”
一名德姆斯特朗的巫師突然指著天空。
奧西維亞抬起頭,面色迅速變得蒼白,她緊抿嘴唇,沒有說話。
另一邊,騎在天馬上的阻止麻瓜飛機侵擾霍格沃茨學校的奧利姆也注意到了雲層中莫名出現的透明怪物,也看見了那巨大身影邊的兩個小身影,頓時驚呼起來,大喊道:“巴赫前輩!”
戰壕中,正在用清水洗眼睛上鮮血的阿不福思突然停下了手裡的活,手中的水袋悄無聲息的掉落地面。他提著大劍,呆呆的看著天空,那神蹟顯現的時刻。
戰場中央,炮火突然停止了。巫師和啞炮齊齊抬頭,帶著莫名的恐懼和不安,第一次見到了這個世界規則的具象化身。
天空之中漂浮著一隻透明且巨大的生物,它從雲層中出現,身上帶著星星點點的光澤,臉孔中更是星光瀰漫,和它過去的出場不同,這一次它比過去出場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優雅,就像一個女人為了出席舞會而盛裝打扮一般,它的面孔不再如過去那樣猙獰可怖,也不再有那麼多觸鬚和尖刺,眼中甚至帶上了一種無可名狀的夢幻美麗。
它伸出修長的手指,漫長的髮梢從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帶著迷幻的表情和姿態,將西爾比和霍法捧在掌心。
漂浮在空中的西爾比微微抬頭,看著將自己捧住身後的巨大神靈。和其他人的敬畏不同,此刻的西爾比眼中只有輕蔑和漠視。
“噩夢之神?你過來做什麼。”
他淡淡問道,如同問一名僕人。
“你剛剛說什麼?你要追逐頂點是麼?”
噩夢之神眼神中詭異的好奇,它把腦袋歪成了一百八十度,腦袋上的臉在不停變幻。
“是的,你已經看戲了這麼久,繼續看著吧。”
西爾比無所謂的說道。
“不不不”噩夢之神連續擺動手指,笑道:“我是不會看一場失去懸念的遊戲的。霍法巴赫已經戰敗了,這場遊戲對我來說已經失去了不確定性。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種東西。”
已經恢復了頂點力量的西爾比嘴角閃過一絲譏諷的微笑,他拎著霍法緩緩浮空,在高空中面對面和那巨大而透明的生物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