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公里之外,濃霧瀰漫的蘇格蘭高地上。巨大坦克衝過泥濘的土壤,數量成百上千。這些坦克身上塗抹著半人國王的標誌,後面跟著大量的麻瓜載具,有巨大的卡車,也有無數疾馳的摩托。
在為首的一輛巨大坦克的炮管上,坐著一個嘶聲裂肺高呼的男人,他面色帶著不正常的紅潤和癲狂,一手高指黑湖對面的迷霧,一手指著身邊成群結隊計程車兵,在巨大欲望和顫慄嘶吼:
“憑什麼那些人可以使用魔法!憑什麼我們魔力流失了他們還有魔法!憑什麼那些有魔法的巫師可以在十一歲的時候收到霍格沃茨的來信,憑什麼有人一輩子就連貓頭鷹的影子都沒見過!你們說,這公平嗎!?”
“不公平!!”
汽車裡的啞炮和駕駛摩托的啞炮齊刷刷的抬手吼道。
“不公平!!”
“不公平!!”
“不公平!!”
“憑什麼家養小精靈就要天生為巫師服務!憑什麼他們可以讓麻瓜後代中隨機出現泥巴種!憑什麼那些純血貴族高高在上!!憑什麼巨龍要被關在古靈閣的地下!!兄弟們!!這公平嘛!!”
伴隨著極具煽動性的語言,小精靈在車斗上翻著跟頭,一邊翻著跟頭一邊用尖利的聲音呼喊。
“不公平!不公平!!”
炮管上的男人捶胸頓足,撕心裂肺,面色潮紅大喊:“告訴我!兄弟們,這個世界最不平等的根源是什麼!?”
“是魔法!!”
“是魔法!!”
“魔法!!”
“魔法!!”
他們一齊大喊。
“消滅魔法!”
“消滅魔法!!”
“消滅魔法!!”
“沒錯,消滅魔法,就是現在!!就是現在!!”
巨型坦克的炮管上,拿著話筒的麻瓜士兵聲嘶力竭的狂熱的吼著,他跪在炮臺上,熱淚盈眶。肆無忌憚的綻放著青春的熱情。
伴隨著他的狂呼,無數炮臺猛烈的開火了。
在1945年的這一天,在德國黑巫師剛剛退去的那一天,在二十世紀的中葉,在巫師陰影半人國王的資助下,魔法世界展開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啞炮革命。儘管此前巫師世界也遇到過很多危機,他們遇到過巨人戰爭,遇到過妖精叛變,遇到過黑巫入侵.但沒有哪一次戰爭比這場戰爭造成的影響更加深遠,也沒有任何一場戰爭對霍格沃茨的威脅比這場戰爭來的更加直接和具有毀滅性,和這次猛烈的進攻相比,曾經的那場霍格沃茨爆炸更像是一場序曲,一場昭示著時代和思想變革的巨大序曲。而在五年後的這一天,在國王的計謀,在神靈的推波助瀾,在命運是混沌演化中,演唱會進入了最高潮的階段。
尚有魔力的巫師騎著戰馬和鷹頭馬身有翼獸從霍格莫德的密林中衝了出來,伴隨著無數的神奇生物,猛地撲向那啞炮士兵組成的巨大方陣!
伴隨著毫不留情的嘶吼聲,無數啞炮士兵被撕破了喉嚨,而更多的啞炮士兵則瘋狂的架起了機槍,對著自己曾經的同伴還有那些神奇生物開始瘋狂開火。
神奇生物和啞炮士兵和一齊打成了篩子,從高空落下。剛剛落下,它們就被巫師的馬蹄踩成了爛泥。
為首的一名巫師騎在馬背上,他手持魔杖和巨大鐵劍,頂著魔法護盾,在炮火中狂笑著揮舞利刃,鮮血噴濺在他的鬍子和臉頰上,讓他哈哈大笑。
天空中,麻瓜的飛機呼嘯著飛過,一枚枚炮彈被投入了密林之中,將戰馬和巫師炸的人仰馬翻。正當啞炮士兵坐在飛機裡哈哈大笑之際,巨大的火龍從密林中飛起,張口噴吐出滾滾烈焰,將天空中飛行的麻瓜飛機燒的轟然炸裂。
曾經那些巫師世界的一切都在褪去,那些溫柔的面紗,那些溫馨的日常,那些有趣的魔法在這一刻完全消失。如同日月輪轉,溫和的月消失了,刺目滾燙的太陽照耀在最正午的天空。魔法世界的巫師化作了最瘋狂的野獸,一個個扳出了最銳利的獠牙,毫不留情的刺向彼此。
而在戰爭外圍,在某個營地之中,在那瘋狂和廝殺無法觸及的角落。一個戴著眼鏡身穿白袍的花鬍子的老頭正在不停的踱步轉圈。
“阿不思!!”
一名巫師挑開幕簾走了進來,大聲說道:“阿不福思.阿不福思帶著神奇動物衝出去了!”
鄧布利多痛苦的捂住眉頭,他用長長的手指捂住鼻子,那鼻尖被扭斷的地方似乎在昭示著這位弟弟與生俱來的暴躁脾氣。
“他帶走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