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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左右來回望瞭望,正納悶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團黃色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從一口大鐘上無聲的射出來,火焰拉著長長的尾巴,速度之快,就像一道光直沖向群星之間。
“嘭!”
黃色火焰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一顆星辰上,星辰猛的一震,發出炸雷一般的驚響,驚得少年不禁身體一抖,連退幾步,緊接著就見那星辰拖著濃濃黑煙,急速向下墜去。
那火焰居然把星星射了下來!
男人和少年同時驚愕,一時都愣在原地沒了反應。
伴隨著星辰高速墜地,又是“嘭”的一聲巨響,地面和山體都顫了幾顫,此時男人才回過神來,忙一把抓起少年的胳膊,拼了命的朝西南方向狂奔。
就算不知道那群星和大鐘都是什麼,他也明白眼下的情況於自己不利,再待下去恐怕會遭到殃及。
跑動中,上方天空繼續傳來聲聲炸響,頭上天空時而閃出黃光,時而閃出藍光,一下下映在腳邊的亂石上。
少年經不住好奇心驅使,狂奔中回頭望向後方天空,只見那群星和大鐘已經完全混雜在一起,覆蓋了頭上天空。
其間不斷有五彩繽紛的光束交織,道道光束一閃而過,有的來自大鐘,有的來自星辰,景象瑰麗無比。
只要是被光束射中,不管是大鐘還是星辰,立即會發出炸雷般的巨響,震得人耳膜子疼,五髒六腑亂顫。
數不清的星辰和大鐘急速向下墜去,有的拖著股股濃煙,有的燃成一個大火球,有的直接伴著炸響七零八落。
星辰和大鐘還在不停移動,它們在天上飛,男人和少年在地上跑,看樣子人怎麼也跑不過星星。
眼看著一口大鐘墜落在不遠處的山腰間,無數山石碎落迸濺過來,兩個人忙抬手護頭,一陣塵土飛揚。
周圍炸響不斷,男人一琢磨,這麼一直跑也不是辦法,必須找地方躲起來,正好這片山區他比較熟,前方不遠就有一處山洞,便徑直拉著少年一路狂奔,鑽進了洞中。
這山洞還算一處良好的避難所,大約十幾米深,中間拐了一道,唯一不好就是矮了點,人只能貓著腰走進去。
男人心裡想著,就算那星星和大鐘再厲害,也不至於壓塌整座山,於是便放下心來,交代少年安穩待在洞中,等外面的動靜停了二人再出去。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外面的炸響開始還很密集,後面就越來越稀疏,空氣中飄來一陣陣奇怪的味道。
等待的時間裡,一聲炸響尤其刺耳,什麼東西撞在了他們所在的這座山上,緊接著就是一陣混亂的聲響,好像無數山石夾雜著什麼滾落下來,洞中光線也瞬時暗下來。
許久之後,再沒聽到半點聲響,男人才招呼少年一聲,開始往洞外走。
雖說暗了不少,但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兩個人一路摸著洞壁來到洞口處,原來山頂的冰雪崩落了下來,幸好雪量不大,洞口還有拳頭大小的空隙,男人和少年手腳並用,很快打通出口走了出去。
此時,天空又恢複了碧藍,星星和大鐘已經消失不見。
四處環視一週,不遠處的雪堆中,一個灰不溜秋的圓東西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因為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心存疑惑,他下意識便移步朝那東西走去。
還未走到跟前,一陣山風吹過去,將那圓東西上的雪沫子吹了個幹淨,登時,一張怪異的臉露了出來。
男人從未見過這樣一張臉,他在這裡生活了四十幾年,什麼飛禽走獸都見過,卻怎麼也無法記起一張相似的臉來。
此時,少年正蹲在洞口旁,手中還多了一樣東西,那東西晶瑩剔透光滑無比,堅硬的像塊石頭,但比他見過的任何石頭都要漂亮,而且形狀十分規整,讓他一見就愛不釋手。
看著那張怪異的臉,男人越發覺得情況詭異,他甚至覺得這顆灰色的怪頭來自妖怪,是不詳的徵兆,於是拉起少年就往回走。
回到族群中,男人將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族中長老,第二天,他便帶著族中人一起來到事發地點,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顆灰色的怪腦袋竟然消失了,積雪也已經融化。
他們找遍附近幾座山,沒發現任何怪異的墜落物,只是在山體上、地面上發現了一個個重物砸出的大坑。
什麼都沒有,沒有妖怪,沒有星星,也沒有大鐘,有人說男人撒了謊,但沒人能解釋清那大大小小的墜落痕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時間久了,族群中再也沒有人記得男人的話,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少年撿到的美麗石頭,也被允許保留下來。
這個故事中的中年人和少年,就是寬迪克的祖先。
少年保留下來的美麗石頭,就是寬迪克收藏在木箱裡,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一直傳到他手中的玻璃板。
至於另外兩塊鐵皮的來歷,寬迪克說,是他的祖先在放牧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
大概還有很多這種鐵皮碎片被發現過,但多數沒有被保留下來,他聽說幾年前,不遠的一戶人家收藏的鐵皮,被人高價收走了。
他那時候覺得是祖宗留下的東西,沒捨得賣,現在自己的經濟狀況不好,只好把這東西拿出來,希望換個好價錢。
這個故事符合白天出星星的傳說,但比那個傳說更具體,聽起來故事中的星星,並不是我們普通意義上的星辰。
胡有才對我道:“你說這故事裡的黑色大鐘,會不會是我們在巴顏喀拉見到的那口大鐘?那大鐘是一種機器,如果放在這個故事裡完全講得通,也許它是一種會飛的機器,還能發射黃色的火團。”
“你是說飛行器?”我問。
胡有才點點頭,小十八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些所謂的星辰可能也是飛行器。”
夢雄笑笑:“那個不知名的年代就有這樣的飛行器,太扯淡了,聽故事裡的描述,兩組飛行器還大戰了一場。”
說到這,胡有才拿起一塊鐵皮:“這鐵皮該不會是飛行器上的結構吧?”
我瞅了眼夢雄手中的玻璃板:“這玻璃板一定是從那飛行器上掉下來的東西。”
夢雄湊到我耳邊,小聲道:“這麼說,很久以前保管者的族人操縱飛行器,還和別人大戰過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