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有些不解說道:“在我的理解裡,這是是雄性生物對雌性生物的佔有慾,這是對自己血脈繁衍的強大本能渴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們人類所說的愛情和**的區別究竟在哪裡?”
她說話的時候神情很平靜。沒有表現出吃醋的情緒。真的很像書院前院那些苦心求學的學生,只是想找到一個答案。
寧缺被她的平靜弄的有些不安。無奈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既然沒有愛情,那麼你愛我自然就是假的。”
桑桑平靜說道,話其實沒有說完:或者,我愛你也是假的。
寧缺說道:“這種無趣的推論有意義嗎?”
先前他便感嘆過,這件事情究竟有意義嗎?桑桑笑了起來。自離開桃山之後,她臉上出現笑容的次數越來越多。
“或者沒有意義,但很有意思。”
寧缺看著她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比我更像書院的學生。”
“很奇妙,對這個說法我竟不覺得反感。”
桑桑說道:“或者是因為我在書院也住過很長時間?”
寧缺望向遠方那座青翠的莫干山,沉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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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都不遠有座莫干山,山腰間有片靜湖,傳聞中,書聖幼年研習書法時,習慣用湖水洗筆,不過數年,這片湖便被筆墨染成黑色,所以這片湖被大河國人稱為洗筆池,還有一個更著名的名字,那就是墨池。
傳聞終究是傳聞,那片湖水依舊清澄,墨池苑遠在王書聖出生之前無數年便已經建立,但這並不影響墨池苑在大河國民和修行界裡的地位。
今日的墨池苑山廬異常熱鬧,處處張燈結綵,未至夜時,華燈未亮,那些綵帶以及廊間懸著的滿是文墨氣息的筆,卻已經表明喜事將近。
墨池的水面上飄著新生的青蓮,在微風裡輕輕搖擺,顯得那樣稚嫩。天貓女坐在湖畔,看著那些青蓮,皺著眉頭,神情顯得很是委屈。
酌之華走到小師妹的身後,關切問道:“在想什麼呢?”
天貓女看見是師姐,難過地靠進她懷裡,沉默很長時間後問道:“師姐,你說愛情究竟是什麼呢?”
酌之華笑著打趣道:“才剛剛訂親,就在想後來的事了?”
天貓女皺著眉頭,不高興說道:“難道不應該是先喜歡,才訂親嗎?”
酌之華無奈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天貓女看著湖水裡的青蓮,山廬處的綵帶,傷感說道:“我不明白,明明山主喜歡的是寧缺,為什麼她要嫁給國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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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爭取一點半前寫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