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的境界,自然不如大先生。”七枚大師看著大師兄和聲說道:“但大先生境界再高,想要攔住我卻很困難。”
這位懸空寺高僧的回答也很平靜,而且很有信心,無距境界,對於世間任何一名肉身尋常的修行者來說,都是極恐怖的必殺技,但對於已經修到肉身成佛境界的他來說,卻並不是無法應對的手段。
大師兄若有所思,說道:“我不會打架,這確實是個問題。”
七枚大師說道:“大先生已逾五境,超凡脫俗,或去南方,或去東方,或去北方,都能替唐國立解危難,但你卻偏偏來了西方,遇到了我們這些佛門弟子,以此觀之,這大概還是天意難測,天意難違的結果。”
大師兄神情認真說道:“雖說我不會打架,大師又修至肉身成佛境界,但只要打的次數多了,我想總會有些效果。”
七枚大師沉默片刻,望向大師兄身後的唐軍帥營說道:“大先生此言有理,但在你殺死我之前,我能殺死帥營裡的所有人。”
說完這句話,他神情堅毅向前踏了一步!
此時他離唐軍帥營,只有十七步的距離。
大師兄站在最後那步之前,看著七枚堅毅的臉頰,神情漸漸變得落寞起來,問道:“佛宗說慈悲為懷,大師真要逼我殺人?”
七枚大師沒有回答他的話,再往前踏了一步。
大師兄身上的棉襖微微顫抖,腰帶上繫著的木瓢,位置有些細微的變化。
戰場遙遠的西方,蔥嶺之下的月輪**營裡,一名大將倒地而死。
一片驚呼,人們圍了過去。
只見那名大將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傷痕,神情寧靜,彷彿睡著一般。
……
……
七枚大師知道對方已經出手,左眉微微挑起。
他再向前一步。
大師兄靜靜看著他,有風拂起他的髮梢。
月輪**營裡,一名普通士兵倒地而死。
……
……
一步殺一人。
七枚向前一步。
月輪**營裡便有一人死去。
那些人死的很快,所以不痛,身上看不到傷痕,也沒有流血。
沒有人看到,這些死者的後腦都扁了,彷彿被鈍物擊中。
大師兄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
只有他微微顫抖的棉襖,和木瓢上漸漸現出的裂口,表明他做了些什麼。
大師兄沒有刻意地選擇死者。
有將軍,有普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