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落。
黑色花瓣碎裂,然後化作青煙消失在秋雨中。
鐵箭一往無前,來到隆慶的面前。
隆慶臉上流露出震驚的神情,旋即這些神情盡數化作冷酷和狠辣。
對人對己的冷酷與狠辣。
他用自己的胸膛迎向鐵箭。
噗的一聲。
鐵箭射穿了黑色的道衣。
射穿了隆慶的身體。
射塌了寺廟本就殘破的後牆。
然後射入雨中,不知飛向了何處……隆慶的胸口處被射出了一個洞。
站在他的身前,可以看到他身後的風景。
這並不美妙,十分恐怖。
任何一個身上出現可以看風景的洞的人,都不應該還活著。
隆慶還活著,因為他胸口上的那個洞,不是此時被射穿的,而是很久以前,在雪崖上,被寧缺隔著十幾裡地射穿的。
從那之後,這個洞一直都在。
今天的鐵箭,便是從當年的箭洞裡飛了過去。
所以他沒有死。
只不過鐵箭上附著的強大氣息,依然撕裂了洞裡的臟腑截面。
隆慶佝著身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每咳一聲,都是血。
寧缺已經取出第七枝鐵箭,正在拉弓。
弓弦上的手指不再穩定,微微顫抖。
他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
也有可能是今天自己最後的機會。
隆慶忽然抬起頭來。
雙眼一片冷漠。
冷漠的深處是怨毒的野火……這是第四章,肯定還會繼續寫,這時候我先去躺兩三個小時,最近生物鐘很好,居然困了,六點多再爬起來,不要擔心起不來,我心裡有這事,吃個早飯再開始寫,爭取晚上之前,把這一大段情節寫完,爭取讓大家看的高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