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底被人扒的乾乾淨淨,黑武士重重坐在椅子上,死死盯著葛震,喘息變得重起來。
他感覺到葛震的確非常可怕,不是因為對方無聲無息的滲透進來坐在自己的面前。
“本來我是要把你們全部屠盡的,但看到你的資料之後,感覺到有點意思。”葛震咧嘴笑道:“我給你兩個選擇,效忠或者死。”
聽到這句話,黑武士轟然而動,眼睛裡噴出嗜血的光芒,整個人向葛震衝去,與此同時拔出軍刀。
“鏗!”
軍刀出鞘,他要把葛震幹掉,因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既然不選擇,就得殺掉對方。
“轟!”
瞬間爆發的黑武士充滿奪人的攻擊性,他就像一團烈焰瞬息而至,要把葛震焚成灰燼。
看到他突然暴起,葛震不緊不慢,依舊坐在椅子上,當對方的軍刀刺過來的那一瞬,身體微微一側,右手兩根手指捏著小巧的手術刀架在其脖子上。
速度太快了,快到黑武士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受,他充滿血腥的瞳孔也隨之收縮到極致,清晰的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以及受到刺激浮現的雞皮疙瘩。
他的軍刀距離葛震還有十厘米,就這麼硬生生的停下來。
“一般我會給人兩個機會。”葛震收起手術刀,笑著說道:“剛才已經給你了一次機會,你還有一次。這樣吧,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等上一個小時如何?”
此時此刻,黑武士真真切切感受到眼前這位兵者的可怕之處,他是從內心泛起驚懼。
作為一名特種部隊魔鬼營的總教官,不管任何方面都不是一般特種兵所能比擬的,但在葛震面前卻像個脆弱的孩子一樣。
“你……”
黑武士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他已經被葛震的氣勢徹底壓倒,哪怕外面還有數千的部隊,可在這個時候感覺數千人也沒有任何安全感。
“放輕鬆,如果要殺你,早就殺了。”葛震掏出一根香菸遞過去笑道:“抽根菸緩緩,對待真正的戰士,我一直都很有禮的,呵呵。”
此時此刻,黑武士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他知道自己可以發出訊號,但又在考慮發出訊號的後果。
很顯然,如果他輕舉妄動,那麼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兵者葛震會第一時間要了他的命。
這裡是自己的地盤,可呆在自己的地盤裡,卻又遭到葛震的絕對控制,非常難受,可又必須得接受。
“聊聊?”葛震再遞香菸。
這次黑武士沒有拒絕,他接過香菸點燃,坐在椅子上努力讓自己平靜,努力不把自己內心的恐懼表露出來。
“其實你這也算臥底,但究竟要臥到什麼時候?我知道你想要的是公平,而且已經不存在要為自己謀取私利,只是為了人民……”
這邊葛震跟黑武士聊天,駐地外圍則已經出現暗黑兵者部隊。
整個部隊化整為零,悄無聲息的在駐地外圍的山林中游動,恍若幽靈一般。
自由戰士的哨兵盡忠職守,但根本感覺不到危險向他們靠近。
“噗!”
“噗!”
“噗!”
“……”
軍刀扎進身體的聲音響起,一個又一個哨兵躺倒在地,隨即一個個黑影從他們身邊離開,繼續向深摸去。
所有的暗黑兵者士兵變成刺客,變成殺手,開始藉助黑暗的掩護對自由戰士實施暗殺。
“戰士更懂戰士,我知道你的心中所想,只是你無法改變大局……”
房間裡,葛震依舊慢條斯理的跟黑武士聊天,而駐地外面的哨卡已經全部被清楚。
傑森握著軍刀大步向前走,來到自由戰士的營地。
此時已是深夜,營地裡的自由戰士都在休息,他們非常放心無處不在的防禦,絲毫不知道整個防禦體系已經遭到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