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解釋嗎?我死了三個手下,三個跟我出生入死的手下,如果不是他們,躺在地上的就是我。”白人一臉兇殘道:“你也知道,我負責中東的武器銷售,出現這種情況,我感覺咱們沒有合作的必要了。所有的訂單作廢,我會從其它地方找貨源。還有,給我記住了,我的三個人不是白死的!”
說完之後,白人帶著剩下的四五個手下直接蹬車離開,在車子離開的時候,他搖下車窗,眯著眼盯著哈珀,伸手做出手槍狀。
這是一個軍火商,專門從這裡提貨,看中的就是安全,可現在他的人死了三個。
哈珀沒有動,只是盯著囂張的軍火商,他清楚對方一定會採取報復。
通常情況而言,對於這種人應該直接幹掉,否則會成為心腹大患,可眼下的情況又不能幹掉,因為還有那麼多買家都在看著。
如果他動手,場面會變得更加難以收拾,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乘車離開。
“我們的勇士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你這裡——”一個身著長袍的人對哈珀說道:“這是無法原諒的,因為你們的失誤導致我們的死傷。”
“赫瓦賈首領,這是一個意外。”哈珀衝對方說道:“對於這起意外,我表示非常遺憾。請相信我們達拉,必然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也是個難纏的人物,不是軍火商,也不是武裝組織,而是一直遊走在西亞的恐怖武裝。
武裝組織跟恐怖武裝組織有著本質性的區別,這個區別主要體現在行事手段上。
武裝組織通常都是為了某一政治目的,而恐怖武裝更多的是為了信仰。
信仰至上,人體炸彈、恐怖襲擊層出不窮,這是最難伺候的主。
“我的訂單要加倍。”恐怖首領盯著哈珀:“兩倍的訂單,免單。”
聽到這句話,哈珀的臉色變了,這完全是敲詐勒索呀。
“如果不同意,我們將會採取激烈手段來捍衛我們的尊嚴。”恐怖首領慢條斯理道:“這是你們的原因造成的,我們的每一名勇士都是最好的,他們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憋屈的死在你所謂的意外中。我的要求不會改變,否則我們在採取激烈手段的同時,不排除使用激進手段。”
面對這種搶劫,哈珀根本無法接受,他恨不得現在就拿槍幹掉對方,但是又不能。
說白了,達拉小鎮是生意人,他們幾乎不會跟買家產生衝突,也不外出參與各地的戰事。
作為生意人,出了事之後首先想到的是怎麼把事情解決掉,維持達拉小鎮的信譽,繼續做好以後的生意,這才是他們的根本。
如果換作是葛震,早就一槍幹掉這個恐怖頭目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敢打劫?不殺留著幹嘛?
“哈珀先生,我的兄弟死了。”一個穿著山地作戰服的傭兵走過來,盯著哈珀說道:“他跟著我參加過阿富汗戰爭,參加過利比亞戰爭,參加過伊拉克戰爭,也參加過敘利亞戰爭。在利比亞戰爭的時候,我受到致命槍傷,是我的兄弟扛著我跑出二十公里山路找到醫療站才把我救活;在伊拉克戰爭的時候,他為我擋了三顆子彈……他死了,在你的地盤被打死了!”
“喬恩先生,這是意外,我……”
“我不需要賠償,也不想聽你的廢話,我只需要公道。”傭兵輕輕轉了一下腦袋沉聲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公道,否則死神降臨!”
“……”
此時此刻,哈珀焦頭爛額,這裡的買家死了不少,有要報復的,有趁火打劫的,還有要公道的……
這兒是他的地盤,他就得負責,這個鍋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