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雪從小受到最好的教育,擁有讓許多人羨慕的家世,那些努力想追她的男人排成排,一個比一個紳士,從來沒有人敢對她說一句過分的話。
大家都很紳士,都很照顧她,尊重她的一切,可葛震簡直就是個強盜土匪!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上次主要是對他好奇,想看看兵者葛獻之的兒子到底什麼樣。
結果看到的是個流氓,讓她大失所望。
本來兩個人可以再沒有任何交集,可誰知道來一趟胡塞哨所,又能把這個傢伙碰到,還鬧出了這一通。
蘇暮雪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這會想殺死葛震的心都有。
“是不是想殺我?”葛震突然臉色一正。
“是,我現在就是想殺你!”蘇暮雪咬牙切齒。
“可以。”
“鏗!”
葛震拔出軍刀伸出來,把刀柄方向遞給她。
“想殺就殺,我葛震保證不會眨一下眼。我知道我的開玩笑對你的傷害很大,可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發誓,這輩子非你不娶!”
“你以為我不敢?”蘇暮雪接過軍刀。
“哈哈哈……”葛震仰頭大笑:“我敢把刀給你,就沒有認為你不敢。我是一頭狼,是二中隊的狼王,我的內心是野獸。在野獸的世界,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就要撲上去。我從來不會像別的男人一樣小心翼翼的偽裝自己,然後想方設法俘虜你的芳心。那樣的男人很沒用,對於女人而言,尤其你這樣的女人,所需要的絕不是讚美,而是征服!”
說完這番話,葛震脫衣服。
“你想幹嘛?”蘇暮雪嚇得朝後退了一大步,雙手攥著刀發出顫聲。
這裡是山上,距離下面的哨所好幾公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現在葛震在脫衣服,要是他硬來的話……
蘇暮雪滿臉恐懼,退了一步又一步,看到對方已經把上衣脫的精光。
這一刻,她後悔死了,真不該跟著文工團跑到這裡採風。
“我的內心是野獸,但我還是個人。”葛震笑道:“把你強上了很簡單,但那真不是我的作風。我只是讓你看看我的身體——當然,我不是暴露狂,也沒有那個嗜好。”
“你、你、你……別亂來……”蘇暮雪繼續向後縮。
葛震看了她一眼笑笑,指著左胸的槍傷:“這個是槍傷,被一顆子彈穿透,距離心臟還不到一厘米,呵呵。”
這是個槍傷,在南蘇丹留下的槍傷。
雖然傷口已經好了,可疤痕不會消失,呈現出向內的凹陷,上面的肉是紫紅色的,凹凸不平,猙獰如血口。
蘇暮雪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眼睛裡露出一抹震驚,小嘴都半張起來。
她發現葛震的身上到處都是傷,橫七豎八,看起來慘不忍睹。
“這是刀傷,被狗頭戰術刀砍的。”葛震又指著一處刀傷笑道:“一刀下來,血水迸濺,差點沒能止住血,呵呵。”
蘇暮雪的瞳孔收縮,用牙齒死死咬著嘴唇。
“這是破片傷,榴彈爆炸的時候許多破片飛過來,嵌進肉裡。這一塊的破片幾乎全部鑽進來,是我用手硬生生拔出來的,呵呵呵……”
葛震滿臉陽光燦爛的笑,很是無所謂的介紹一處又一處傷疤,彷彿這些傷是別人的。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蘇暮雪嚥了口口水問道。
對方並沒有做出過激的事,也沒有向自己靠近,所以她這會的情緒穩定不少。
“我這些傷都是為了你。”葛震揹著手望著遠處的雪山傲然道:“只有最強的男人才配得上最好的你!”
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蘇暮雪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內心泛起強烈的漣漪。
為什麼會這樣?我是怎麼了?
“雖然我混蛋了,但那只是想跟你單獨在一塊,讓你知道我的心意。”葛震笑道:“你在我心裡是完美的,比這雪山上的雪蓮花還要純潔美麗,是唯一能讓我窒息的存在。如果我不能成為最強的男人,哪怕配上你也是對你的侮辱。傷疤,是最好的見證。今天你看到了這些,下次再見的時候還會更多,請記住——我會為了你站在男人的巔峰,我會為了你成為踩在世界屋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