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的陶永剛撇撇嘴,對葛震的來到絲毫不意外。
“別抱,一邊坐著去,晚上照舊。”陶永剛斜眼笑道:“二中隊散了你也跑不掉,為了把你弄過來,我都把老婆本賠上了。”
“嗯?你把我弄來的?”葛震怔了一下。
“廢話,我還沒把東西給你教完呢,當然是我把你弄來的。這地清淨,時間很多,多到讓你發瘋。先一邊坐著去,我在燒84年的豬大排,還有78年份的黃牛肉……對了,還有86年份的野兔子。”
葛震樂了,這說的一溜溜的,不過他心裡也有底了,把自己弄到這裡肯定是陶永剛想的辦法。
從開始到現在,陶永剛都是神秘的,而且教自己的防禦,絕對是跟挫骨一個級別的實用技能。
挫骨攻擊,加上絕對防禦,近身作戰絕無對手。
……
宿舍睡的是炕,一個大通鋪,不管白天晚上都要燒,睡上去之後熱乎乎的。
被子還算整齊的疊著放在炕上,軍裝也還算不亂的扔在上面,地上還勉強算乾淨……
這裡跟正常的部隊根本沒法比,無人問津,能這樣已經算很不錯了。
“來來來,葛震,這是你的鋪。”老李把葛震的揹包放在最裡面說道:“挨著火牆,晚上火燒足點,暖和的很呀。”
說這話呢,他開始給葛震鋪床。
“老李,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葛震去搶。
“我來我來,你去歇著吧,走了那麼遠的路,呵呵。”老李不給,讓他休息。
沒法子,葛震下炕,掏出香菸。
“這兒抽。”名叫馬偉國的上等兵吆喝他:“屋裡不透氣,外面抽。吸一口天然冷氣,抽一口香菸,冰冷與刺激共同入肺,享受!”
“成,我也享受享受,呵呵。”
“……”
兩個人走出宿舍,來到冰天雪地的院子裡,吸一口冷氣,抽一口香菸,感覺還真挺不錯的。
“你叫葛震是吧?”馬偉國問道。
“是,你叫馬偉國。”葛震點頭。
“哪兒的人呀?”馬偉國問道。
“老家安徽。”
“哎呦,那咱倆是鄰居,我老家江蘇。”馬偉國笑道:“老鄉呀,不容易呀。你們那當兩年兵退伍給多少錢?”
“這個……不知道。”葛震搖搖頭。
“這都不知道?那你跑這個鳥地方幹嘛?”馬偉國瞪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議。
“我這是……”
“反正回去之後能給不少。”馬偉國笑道:“我們那當兵回去之後分一套70平米的房,現金10萬,安排事業編制。像是我在這種地方呆兩年回去了,現金還能翻倍,哪找這麼好的事去?再熬183天,革命徹底成功,我就能離開這個鳥地方好好享受資本主義的腐敗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暢想,伸開雙臂,似在擁抱183天之後的繁華都市。
“你為這個來當兵的?”葛震問道。
“廢話,不然呢?”馬偉國衝屋裡撇撇嘴:“像那四個傢伙一樣?”
“他們怎麼了?”
“考軍校呀。”馬偉國一臉不屑道:“在一排二班,每年都有人哭著喊著考軍校,也不看看自己肚子裡有多點墨水,搞得跟真的一樣。我這人雖然俗了點,可咱不當逃兵對吧。”
說起那四個考軍校的,馬偉國是從頭到腳的看不起。
“我跟你說,咱們一排二班只要出去考軍校的,就一個都沒回來。知道為啥不?他們壓根就不是去考軍校,是呆不住了下去找關係找人,從這個調走……你別看咱班長老李笑的開心,他心裡苦著呢,看著一個個兵逃走,卻還得笑著鼓勵。也就老李好脾氣,我要是班長呀,根本不給他們報,都給我留下巡邏!”
葛震聽懂了,他也知道部隊考軍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