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排長重重躺倒在地,直接昏死過去。
強度太大太大,如果能夠讓身體得到徹底休息,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機動師根本不給他們過多的休息時間,一個科目緊接著一個,哪怕是鐵人也撐不住。
“三排長!三排長!”
“……”
半個小時之後,三排長把整齊的軍裝放在戰旗前,凝視那狼頭看了好一會。
“敬禮!——”
最後一個軍禮先給狼頭戰旗,眼中飽含熱淚離去。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副指導員張宏斌把自己的軍裝放在戰旗前,抿著嘴唇向戰旗敬禮。
隨後,又有一名排長先後把軍裝放在戰旗前,向戰旗敬禮離去。
二中隊所有的戰士都在看著,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排長,自己的領導將要何去何從。
“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一名班長髮出低吼聲,用拳頭狠狠捶打地面。
“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葛震說道:“這就是部隊,在部隊,什麼都不對,什麼又都對。”
部隊部隊,什麼都不對,這是當過兵都知道的一句順口溜,因為在這種環境下,個人的想當然行為全不對。
什麼都對說的是在犧牲的理念下,做什麼又都是對的,一切為了人民服務,人民與國家面前無對錯。
“吼!——”
張向陽發出一聲吼,他完成了最後一項考核專案,如同雄狼一樣綻放出猙獰氣勢。
能成為二中隊的中隊長,他絕非等閒之輩。
“恭喜,你比我想象的要強。”周猛走過來,對張向陽說道:“我的偵察連給你留一個連長!”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滿是讚許之色,因為張向陽真的很優秀,放在他們偵察營也得有一席之地。
張向陽的眼睛裡露出一抹輕蔑之色,轉身向戰旗走去,他卸掉軍銜,把準備好的常服放在戰旗前。
“敬禮!——”
自己給自己發出口令,向戰旗敬了最後一個軍禮。
看到他的這個舉動,周猛的眼神變了,充滿迷惑,充滿疑問。
“隊長!”葛震站起來,滿臉震驚。
“我透過考核了,但我決定轉業。”張向陽衝葛震笑道:“葛震,我只教過你們狼兵的狠,但還有一點沒有教,那就是每一個狼兵都是孤傲的、不屑的。你是我們二中隊的狼王,你會更孤獨,更傲氣,你的路我看不透,但我知道二中隊已經給你終身烙印!”
說完之後,他向葛震擺擺手,向自己的狼兵們揮揮手,提著包準備蹬車。
“張隊長,等等——”周勇追過來。
“周營長,我家的路虎放的快生鏽了,等著我回去開。”張向陽一臉無所謂的笑道:“哪怕你把你的營長位置給我,老子也不屑去做。我是二中隊最後一任隊長,中隊散了,你覺得我還會留下?”
周勇不再挽留,他看著張向陽大笑蹬車。
透過全部考核只是證明自己,張向陽不會留下,因為中隊沒了,他是最後一任。
不管因為什麼,他都沒有臉繼續留下。
做人得孤傲一點,做二中隊的人,更得傲氣沖天,就像一頭永遠不可能被收服的漠北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