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酒性剛烈,和那日的交杯酒不同,季攸寧極少飲酒,猛然這樣大口喝酒,嗆得不停咳嗽。
餘驚鵲無奈搖頭,用手輕拍季攸寧後背,語言中帶著責怪說道:“不能喝就不要喝,逞能幹什麼?”
面對餘驚鵲的話,季攸寧不服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餘驚鵲見狀,心裡知道激不得,季攸寧這性子,逼的急了,怕不是要對著酒壺直接下肚。
身手將季攸寧攔下來,餘驚鵲說道:“喝酒可以,吃點菜,邊吃邊喝。”
季攸寧現在才反應過來,口中辛辣,急忙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緩解一下。
看到季攸寧迷迷糊糊的樣子,餘驚鵲心裡好笑,自己拿過酒壺,不需要季攸寧倒酒,自己滿上一杯。
季攸寧放下筷子,眼神中已經寫滿疑惑。
“有心事?”季攸寧的問話很有技巧,她沒有一上來就問餘驚鵲什麼事情。
“你還想要安慰我嗎?得了吧,你也別委婉,文人文縐縐的樣子,我可學不來。”餘驚鵲笑著將手裡的第三杯酒下喉。
這一次,季攸寧沒有因為餘驚鵲說她文人之類的話語生氣,抿了抿嘴唇說道:“沒有想要安慰你,只是想要你說出來,說出來比憋在心裡好受。”
“那你呢,你心裡的話可曾說出來,你憋得不難受嗎?”餘驚鵲不回答季攸寧的問題,反而反問一句。
季攸寧用眼睛颳了餘驚鵲一眼,將眼前的酒飲下,這一次好了很多。
除了面目表情,變得猙獰了一下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你看,你也說不出口,只能借酒消愁,那你又何必開導我,不如一起喝酒。”餘驚鵲笑著將季攸寧的酒杯斟滿。
季攸寧不服氣的開口說道:“我的心事你不知道嗎?”
“嫁給你,我……”
“你怎麼,不樂意,還是說你還有相好的?”餘驚鵲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相好你個大頭鬼。”季攸寧急的口不擇言,只是這好像也是她能說出來,比較過分的話了。
說完之後,季攸寧的臉蛋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飲了酒變紅的,還是說了所謂的粗話,羞愧發紅。
一壺酒最後大半入了餘驚鵲的肚子,餘驚鵲看著眼前的季攸寧,眼神愈發恍惚。
……
……
“給你,我給你做的布鞋,你看看。”
“做鞋子幹什麼,我都是買著穿的。”
“算了,你不要還給我。”
“要要要,文殊給的,我當然要了,你看看我穿著怎麼樣?”
“臭美。”
鞋子?
餘驚鵲低頭,看到自己的腳上,早就換成了皮鞋,那布鞋早就爛的不能穿了。
當時被扔了,餘驚鵲一點心疼都沒有,覺得自己讓文殊再給自己做一雙就行。
可是如今想來,不該扔的,那是第一雙,卻也是最後一雙。
季攸寧紅撲撲的小臉蛋,如今眼神也迷離起來,心思卻很清明,幾小口酒,還不至於讓季攸寧喝醉。
可是餘驚鵲火辣辣的眼神,讓季攸寧心裡慌張起來,不是說酒品很好嗎?
“文殊……”
誰?
季攸寧看到餘驚鵲看著自己,嘴裡說了一個名字,是名字嗎?
季攸寧不太確定,餘驚鵲嘴裡叫著什麼,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