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讓餘驚鵲很糾結。
“雖然這一點我糾結,但是我現在的問題是,我已經下定決心,決定保護季攸寧,不利用這件事情。”餘驚鵲的聲音有些高起來。
為什麼高?
有理不在聲高,餘驚鵲現在高聲,無非就是自己心虛罷了。
他是打入軍統的,現在為了軍統的人,居然不用秦晉告訴他關於何斯諒的訊息。
這才是根本,這才是餘驚鵲壓力的來源。
可是陳溪橋還是沒有激動,他笑著說道:“你覺得你做錯了?”
“不是嗎?”
“我應該全心全意維護組織不是嗎?”餘驚鵲看著陳溪橋。
這樣的痛苦,陳溪橋在參加工作的這麼多年裡面,見過很多。
很多人就被壓垮了,是被自己壓垮了,他對組織的心絕對沒有問題,卻覺得自己有了問題,久而久之,你說這個人得有多矛盾?
這件事情的根本是什麼,就是你覺得是沒有全心全意的幫組織,組織的人遇到危險你不會動用這個東西,而是等到季攸寧遇到危險你才會動用,所以你覺得自己好像背叛了組織。
但是是嗎?
完全不是。
陳溪橋很明白餘驚鵲的想法,為了組織,餘驚鵲可以去犧牲性命。
餘驚鵲是經受過考驗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覺得你的選擇是正確的。”陳溪橋居然開口說出來這樣一句話。
“正確的?”餘驚鵲問道。
“正確的。”陳溪橋再一次肯定。
說來奇怪,在陳溪橋肯定了之後,餘驚鵲心裡的壓力,居然是變小了很多。
很多時候,人在不知道自己做的對與錯的時候,他需要的就是一個人肯定他,只要有一個人肯定,他的內心就會有被認同的感覺。
就如同這個時候的餘驚鵲一樣。
“你不會是故意說好聽的給我聽吧。”餘驚鵲有點不確信的問道。
“這件事情我會故意逗你開心嗎?”陳溪橋一臉認真,他知道今天餘驚鵲找上門來,無非就是心裡鑽了牛角尖,他的作用就是解開餘驚鵲的心結。
看到餘驚鵲還是不太確信的樣子,陳溪橋說道:“其實你心裡想的明白,只是這件事情牽涉到了季攸寧,你認為那是你的妻子,哪怕是假的妻子,你也覺得自己有了私心,對不對?”
陳溪橋的話很犀利,將餘驚鵲剖析開來,算不上血淋淋,卻也是事實。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妻子,有私心也就罷了,可是明明是假的啊,餘驚鵲苦笑。
“你著相了。”陳溪橋說道。
“你給我就不要說這麼深奧的話了,什麼著相不著相的,你又不是出家人。”餘驚鵲覺得陳溪橋難不成還看了佛家的書,準備出家當和尚。
瞪了餘驚鵲一眼,陳溪橋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腦子這麼靈光,這一次這麼不靈了,牽涉到季攸寧你小子就迷糊,像個男人嗎?”
被陳溪橋懟了兩句,餘驚鵲面子掛不住啊,反抗的說道:“什麼女人不女人,我在乎嗎?”
“我說的不是女人,是季攸寧。”陳溪橋將季攸寧三個字,又提了一遍。
“你還說你不是,我說的是季攸寧,你小子非要給我扯到女人上面,你不心虛誰心虛。”陳溪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