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溪橋還是有些欲言又止,餘驚鵲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軍統的任務,不至於將自己的命搭進去。
餘驚鵲笑著替陳溪橋說出來,說自己知道。
在陳溪橋家裡坐了坐,餘驚鵲一來是報平安,二來是想要看看組織有沒有任務給自己。
畢竟自己已經休息很長時間了。
“你好好養傷,別想著任務不任務的。”陳溪橋直接說道。
“耽誤挺長時間了,如果有任務,不能耽誤組織行動啊。”餘驚鵲說道。
在這個位子上,清閒下來,反而是一種罪。
一種自己給自己的愧疚感。
“有任務我會通知你,而且組織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組織離開誰都能轉,你好好養傷,別想太多。”陳溪橋不滿的說道。
看到陳溪橋這認真的樣子,餘驚鵲也不能繼續說什麼。
最後只能說道:“如果真的有任務,告訴我,多少能幫點忙。”
“行了,知道了。”陳溪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當時餘驚鵲受傷住院,聽到顧晗月回來說是胸口中槍的時候,陳溪橋其實是有些怕的。
他怕餘驚鵲走在自己前面。
自己女兒走自己前面了,餘驚鵲如果也走在自己前面,陳溪橋不敢想象那種感覺。
好在餘驚鵲挺過來了。
今天雖然事情說完了,不過陳溪橋沒有著急讓餘驚鵲走,兩人聊了很久。
餘驚鵲看出來了陳溪橋想要聊天的意思,也沒有著急離開,陪著陳溪橋說了說話。
其實能陪著陳溪橋說話的人不多,他就像是幽靈一樣活在冰城之中。
文殊父親的身份死了。
陳溪橋的身份也死了。
他現在只能躲藏在冰城,見不得光。
看了看手錶,陳溪橋說道:“走吧,挺晚了。”
餘驚鵲沒有兒女情長,起身說道:“有空我再過來。”
“沒事不要過來。”陳溪橋板著臉說道。
“好吧。”餘驚鵲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冰城和陳溪橋一樣的幽靈有多少?
全國呢?
餘驚鵲踩著路燈的光,慢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