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孤兒院院長死到今天,餘驚鵲一次都沒有路過過孤兒院,有時候執行任務要走這條路,餘驚鵲都會繞開。
為什麼?
那群孩子的眼神,你想體會一下嗎?
孤兒院院長最後一課,上的沒有問題。
那是孤兒院院長,一輩子的心血,化成最後一課教給孩子們。
藥是猛了一點,可是現如今,什麼藥能猛的過這亂世?
可是那種眼神,誰想體會?
哪怕是餘驚鵲如果說一句心如磐石,面具長在臉上一樣,他也不願意去看那一張張稚嫩的臉龐上面,帶著那種不屬於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仇恨。
所以餘驚鵲不能白白坐在這個位子上,承受這些東西,卻無所事事。
他必須要工作,必須要戰鬥,才是他存在的意義。
從文殊到現在,餘驚鵲已經退不出去了。
上來容易,下去難。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那是騙人的。
既然無邊,你告訴我岸在什麼地方?
你想要下去只有一條路,就是死。
哪怕你選擇叛變,你還是在這條路上,你下不去的,你只是換了一種活法罷了。
一張紙,被餘驚鵲無意識的亂寫亂畫,弄的不成樣子。
思緒是千迴百轉。
必須解決這個麻煩,不能和顧晗月一樣拖著,顧晗月可以拖著,餘驚鵲不行。
不同的事情,不同的解決辦法。
如果就這麼拖著,餘驚鵲覺得自己對不起的人很多。
可是不拖著,就要主動出擊,可是如何出擊?
餘驚鵲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劍持拓海,手裡的鋼筆放下,將紙張撕下來揉成一團。
普普通通的陷阱你不現身,那麼要不要玩一個大一點的?
將紙團朝著劍持拓海的垃圾桶扔過去,被餘驚鵲直接扔進去,力道的控制,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劍持拓海被這個動靜吸引,抬頭看了一眼說道:“餘隊長今天好雅興,這在你們古代,是不是叫投壺啊。”
“那是用箭,再者說了也不是垃圾簍。”餘驚鵲搖頭說道。
“餘隊長應該去打籃球。”劍持拓海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諷刺。
餘驚鵲就當是誇獎聽了。
照單全收之後說道:“我對運動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