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他罵你了?”萬群也知道餘驚鵲去了南浦雲家裡。
餘驚鵲不屑的笑著說道:“罵,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弄不好就死在保安局裡面了。”
“罵兩句也不會少塊肉,等到他死了,吳歸遠算什麼東西。”
餘驚鵲對南浦雲和吳歸遠都是直呼其名。
“你就是放不下。”萬群說道。
“股長你看看。”餘驚鵲將自己的袖子擼起來,讓萬群看著自己手腕處的傷痕,這是一輩子的傷疤。
“我想要忘,但是這些東西,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我,我怎麼忘記?”聽著餘驚鵲的話,看著餘驚鵲手腕上的傷痕,萬群知道確實是忘不了。
不僅僅忘不了,還會不停的讓你回憶起來當時的經歷。
“可是南浦雲不一定就是地下黨,而且就算是南浦雲是地下黨,他死了之後,可能吳歸遠就會升職,成為科長,比我還要高一線,你想要報仇……”
萬群的話雖然沒有明著說,不過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餘驚鵲咬著牙說道:“早晚弄死他。”
聽到這些,萬群明白,自己的話並沒有讓餘驚鵲害怕。
心裡嘆了口氣,萬群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出面了,你打了吳歸遠,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只要你出面,吳歸遠一定會找你麻煩。”
“讓劍持拓海去,你回家去給我好好過年,這幾天不用來上班。”
“股長,我……”餘驚鵲還想要說什麼。
萬群說道:“執行命令。”
“是。”餘驚鵲悶悶不樂的說道。
“小心吳歸遠找你麻煩。”在餘驚鵲離開的時候,萬群提醒了一句。
餘驚鵲今天下手很重,吳歸遠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不得不小心。
尤其是吳歸遠可能還會高升,就更加要小心。
餘驚鵲答應了一聲,拿上信封,就從科裡離開。
他現在放假了,明天甚至是可以不用來特務科。
他沒有回家,而是去找了陳溪橋。
面對餘驚鵲的突然到訪,陳溪橋問道:“怎麼了?”
“我今天見到南浦雲了。”餘驚鵲說道。
之後餘驚鵲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將懷裡的信封放下,說道:“交給南浦雲的兒子。”
看著信封,陳溪橋沒有開口。
短暫的沉默之後,餘驚鵲說道:“我現在做出判斷,執行撤離計劃。”
餘驚鵲感覺這一句話,好像將自己全身的力氣都抽空了一樣。
面對餘驚鵲的判斷,陳溪橋嘆了口氣說道:“組織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營救南浦雲的事情,看來是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