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很難,因為我是背叛了蔡望津過來的,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有背叛前科的人,哪怕你說的再好聽。”
這一點毋庸置疑,哪怕餘驚鵲幫助了劍持拓海,功勞重大,但是到了那個時候,劍持拓海也會防著餘驚鵲,因為劍持拓海不想步了蔡望津的後塵。
聽到餘驚鵲的分析,陳溪橋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
“所以我選擇站在蔡望津這裡,第一我賭蔡望津不好對付,羽生次郎不可能親親鬆鬆將其拿下。”
“第二就是我只有堅定不移的站在蔡望津這裡,才能找到一絲向上爬的機會。”餘驚鵲認真的說道。
“向上爬?”木棟樑更加看不懂了。
“你還想要更進一步?”陳溪橋覺得餘驚鵲會不會是想多了,這種局面已經異常詭譎,自保都不容易,還能更進一步?
面對陳溪橋和木棟樑的懷疑,餘驚鵲笑著說道:“我現在在特務科是隊長,可是很難再有提升的空間,再上一步就是股長,但是萬群不會願意我和他平起平坐的。”
“萬群是蔡望津的心腹,蔡望津也不會提拔我當股長,因為我做隊長,和做股長的作用一樣,都是要執行任務。”
“對他們來說一樣,可是對我來說不一樣,被萬群壓一頭,很多情報都不能及時到手,會錯過很多機會。”
聽到這裡,陳溪橋出言說道:“你想要做股長?”
“當然,我想要做股長,可是我根本沒有機會。但是劍持拓海的到來,就是機會,是不可多得的機會。”餘驚鵲好像看到希望一樣說道。
“你是想要他們兩敗俱傷?”陳溪橋皺著眉頭,這恐怕很難。
“他們的爭鬥一定會進行下去,沒有人會先服軟,這個過程中,我們能運作的手段就多了,不管是蔡望津不得不提拔一個新的股長,還是萬群出事,都是我們的機會。”餘驚鵲雖然還沒有太好的想法,但是他知道這是一次機會,錯過這一次機會,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隊長,你是打算做攪屎棍嗎?”木棟樑好巧不巧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餘驚鵲瞪了木棟樑一眼說道:“怎麼形容呢,我只是見機行事,給自己創造更多的機會。”
“你是打算偷偷幫劍持拓海?”陳溪橋笑著問道。
“表面上我一定要堅定不移的站在蔡望津這裡,不然就算是蔡望津贏了,他也不會重用我。可是背地裡面,肯定要幫劍持拓海,因為幫助他就是幫助我自己。”餘驚鵲看的很明白,他不可能對付萬群,只能讓劍持拓海來。
劍持拓海如果孤立無援的話,餘驚鵲會出手的。
“你這樣做,你就不擔心蔡望津發現嗎?”陳溪橋問道。
“我會很小心,自然不會被發現,如果真的不巧被發現,我就只能破釜沉舟,徹底倒戈到劍持拓海這裡。”餘驚鵲不是沒有給自己想過退路,只是他覺得自己應該用不著這條退路。
“如果面對日軍憲兵隊,你還能堅定不移的站在蔡望津這裡,事情過後,你在蔡望津這裡的地位就算是不如萬群,也相差無幾了。”陳溪橋不得不說,這是一次風險大,收益高的買賣。
面對日軍憲兵隊,還能堅定立場,真的不多見,能堅持下來的,必然可以證明自己的忠心。
“你想試試?”陳溪橋問道。
“試試唄。”餘驚鵲無所謂的說道。
因為他想要翻過萬群這座大山,太難太難,萬群和蔡望津的關係太好,你想要挑撥那是不可能的。
沒有外力干擾,餘驚鵲一輩子可能就是特務科的隊長,劍持拓海這個外力在餘驚鵲看來,來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