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裡是不能哭的,否則以後會留下後遺症,眼睛一見風就容易掉眼淚,聽見沒有?”祁閻雙手捧著她的臉,臉上的戲謔收了起來,很認真的提醒。
事關她身體的事情,他從來不會拿來開玩笑。
“我沒有哭,就是剛才有風吹到眼睛裡,眼睛有點難受。”譚崩崩情緒一平復,想到病房裡還有其他人,連忙從祁閻的懷裡出來。
故作淡定的開口。
祁閻也沒有拆穿她,看著她明明心裡難受,卻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心疼死的。
知道她是想她哥哥,祁閻的醋勁也下來了。
牽著她就往墨呈賢的病床走,提了另外一件會讓她高興的事情。
“我剛配的藥劑,如果不出意外,能會墨家老家主恢復意識。”
祁閻說完,從墨永恆的手裡接過藥箱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支藥劑。
完全密封的藥劑,在微光中,泛著水銀般的光澤。
譚崩崩的目光,不自覺被他手裡的藥劑吸引,忘了想念哥哥的傷感,也沒有注意到,被他們擠到一旁的墨永恆,從頭到尾,一直定定的看著她。
看見她眼裡的淚光,揣在口袋裡的手,無聲的握成拳。
直到祁閻替墨家老家主注射完,墨永恆才回過神,提步走上前,站在床邊,觀察墨家老家主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將近半個小時了,墨家老家主一點反應都沒有。
墨永恆一直守在病床前沒有動,倒是祁閻捨不得譚崩崩站著,將躺椅挪到了墨呈賢的病床邊,讓她躺著等。
又吩咐人準備了一點點心,喂她吃。
“你也沒有吃東西,你吃一口。”譚崩崩抓著他一直喂自己的手,往他嘴裡也放了一塊點心。
祁閻含著她喂的點心,受寵若驚的盯著她,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怎麼辦?
他家崩崩現在都會關心他了,要是擱在以前,就是他餓死,她都不會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