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這麼跳脫軌跡的一個月。
能看見這麼美的日出。
她這輩子,足夠回味了。
譚崩崩雙手抓著遊輪邊緣的護欄,迎著剛升起的太陽,微微眯起眼睛。
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暈開了她眼角眉梢發自內心的笑意。
那麼柔和,那麼美……
剛及肩的發還扎不起來,自然的散落著,隨著海風輕揚。
乾淨的五官,不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卻帶著屬於她的清冷孤傲。
她扭頭看向祁閻的時候,祁閻正慵懶的撐著頭,有些無聊的盯著日出,然後趁著她看日出的時候,偷偷看她。
他住在島上的。
海面上什麼樣的日出,他沒見過?
只不過昨天看見她剛上船時問過他,海上的日出是不是真的跟傳說中的那樣美。
她當時的語氣,就像從來沒有吃過蛋糕的孩子,可憐巴巴的拽著大人的衣角,問蛋糕是不是甜的一樣。
等他回過神,她又變得面無表情,彷彿剛才說那話的人不是她。
明明就是想看,又非要憋著。
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這會兒,突然聽見她一本正經的跟他說謝謝,吊兒郎當的祁閻,差點嚇得從輪椅上摔下來。
緊張的一秒坐好,像個被老師點到名起來接受表揚的學生一樣,侷促的輕咳了兩聲。
十足十的官方回應,“不客氣。”
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又反問她一句,“我自己想看日出,你謝我幹嘛?”
譚崩崩:“……”
譚崩崩昨天晚上太累,迷迷糊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