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還沒來得及怒吼出聲,便失去了意識。
……
“糖葫蘆誒,賣糖葫蘆誒,不甜不要錢!”
“剛到的胭脂水粉,姑娘們都來看看啦!”
“大郎燒餅,便宜又好吃!”
“李家布莊,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隨著科舉日子日漸接近,京城是愈發熱鬧,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文人匯聚一堂,共襄盛舉。
陳正灝風塵僕僕地從城外趕來,望著人頭攢動的街頭,驚歎之餘,眼中又滿是自信:“十年寒窗苦讀,我陳正灝這次定要高中進士,方能衣錦還鄉!”
“借過借過!”推著獨輪車的夥計,高聲喊道。
陳正灝光顧著驚歎京城的繁華,沒注意到,被獨輪車刮蹭得一個趔趄,引得旁人竊笑不已。好不尷尬,趕緊捂臉遁逃。
這個月來湧入京城的人太多,那些士子往往拖家帶口,客棧早已滿房,陳正灝只能暫住在一位姑且算得上同鄉的叔叔家中,一個由雜物間臨時改造而成的小房間。當然,是給了銀錢的,不然一般人家,可不會收留不認識的人入住。
饒是如此,陳正灝還得對這位叔叔千恩萬謝,畢竟這種時候,有得住就不錯了,哪還有得挑,不少人現在還露宿荒郊野外呢。
好在科舉日期如約而至,來自全國各地計程車子紛紛踏入考場。每年這時候,都免不了會有人抱著僥倖心理,夾帶小差,然而一經發現,直接剝奪士子身份,貶為庶民,還會淪為坊間鄰里笑柄。
科舉分兩天進行,每個士子都有一個單獨的隔間,這兩天吃喝拉撒睡覺休息全在裡面。
拿到試題後,陳正灝認真審題,繼而奮筆疾書,將這十年來所學的知識,全部堆砌成答案。
兩天一晃而過,走出考場的那一刻,陳正灝如釋重負。
離放榜有三天空閒時間,其他人要麼死心收拾東西回家,坐等明年再戰,要麼聯絡同鄉結伴四處遊玩,吟詩作對尋歡作樂。唯有陳正灝這三天時間哪都沒去,就在同鄉家中安心等待訊息。
陳正灝有預感,自己這次肯定會高中進士的。
果不奇然,等到放榜那天,中了,而且還是頭榜三甲!
儘管後面還要殿試,可最差也是榜眼!
老陳家這回總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前來報喜的人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圈,還有很多圍觀想沾沾才氣的街坊。而待到殿試結果出來,陳正灝由於文章寫得好,加上相貌出眾,直接被欽點為狀元,這時想要將這位新科狀元搶回去當女婿的幾家京城名門望族,更是當街大打出手。
結果事情鬧到聖上面前,聖上當即兩手一拍:“朕的九公主年芳二八,相貌秀麗,琴棋書畫亦是不差,既然狀元郎尚未娶妻,那朕便將九公主嫁與你!”
這下那幾家望族的話事人都傻眼了,一個個頓足捶胸,感覺錯過了一塊上好美玉。
而皇帝則偷笑不已,原先還沒想到這茬,還好你們提醒了朕,既然都是娶,為何不能娶朕的公主?再說怎麼都不能便宜那幾個老傢伙,自古君權相權互相制衡,他看那幾個老傢伙不爽很久了。
唯獨陳正灝暈乎乎的,我一個普通書生,這就成狀元駙馬爺了?
當然,這種事他自然是願意的,畢竟自己一個普通書生,能娶到九公主,確實攀了高枝。如果有婚約在身,或者有青梅竹馬在家等候,或許他還會拒絕,可惜二者都沒有。
京城人人聽說此事,皆津津樂道,狀元郎成公主駙馬,一躍成為皇家貴胄,前途不可限量,一時傳為美談。
很快國子監那邊便選定了良辰吉日,狀元郎與九公主成婚。
新婚當夜,送走所有賓客,忙活了一整天的陳正灝,搖搖有些發沉的腦袋,回到新房,滿懷期待地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
咦,這張臉,怎麼感覺好熟悉?
陳正灝望著燭光下的新娘子,一股奇怪感覺湧上心頭。
新娘子面對狀元郎熾熱的目光,一時嬌羞不已,不過等了會,好像有點不對勁,抬頭看:“夫君,你、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有點暈,可能是剛才喝太多了,沒……”話還沒說完,陳正灝兩眼一黑,栽倒在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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