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點了點頭。
“翠星石的夢境力量我也體會過了，簡單來說，夢境就是人類意識的投影………嗯，大部分人類。”
說道這裡，方正看了翠星石一眼，然後加了一句。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夢境中什麼都沒有，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兩種可能是什麼的說？”
這會兒翠星石和蒼星石都好奇了起來，她們雖然是人類夢境的園藝師，但是對於這方面還真不是特別瞭解。
“一種就是物理損傷。”
方正望向老奶奶的臉。
“簡單來說，就是腦死亡，這種情況在臨床醫學上很常見，雖然病人還活著，能夠自主呼吸，進行新陳代謝，但是她的大腦已經死亡了。而大腦死亡之後，人類自然就不會有意識，畢竟她已經死了，你不可能奢求死人做夢。”
“……………………”
聽到方正的說話，翠星石和蒼星石頓時吞嚥了一口口水，接著蒼星石開口詢問道。
“那另一種呢？”
“那就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然後封閉了自己的心靈，在這種情況下，你們同樣是無能為力的。目前我還不確定這個老奶奶是哪一種，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我們倒還有辦法。”
“那………如果是前者呢？”
面對蒼星石不安的詢問，方正掃了她一眼。
“至少我覺得，死者的歸宿應該是墓地，而不是這裡。”
“………………………”
聽到方正的回答，兩個人偶少女面色更加凝重，一時間，整個房間裡一片死寂，在過了片刻之後，一聲“滴滴”聲響起，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氣氛。隨後，方正收回個人終端，掃了一眼上面的資訊。
看到這一幕，兩個人偶少女越發不安起來，她們不知道該不該詢問，但是如果真像方正所說的那樣，是最壞的情況的話，那麼該怎麼辦呢？這個問題，翠星石沒有答案，蒼星石也同樣沒有答案。
“上，上面怎麼說的說？”
翠星石這會兒也是有些不安起來，而方正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詢問，而是專注的盯視著眼前的螢幕，檢查著上面的資料。
“嗯，從資料來看，腦波正常，無突發病變損傷……………”
“意思是？”
這一次，面對蒼星石的說話，方正聳聳肩膀，站起身來。
“好了，大腦物理層面一切正常，那麼接下來………心病要由心來醫。”
說道這裡，方正盯視著眼前的兩個人偶少女。
“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