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國立博物館文物展。
和所有接到了怪盜預告函並且頭鐵的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抓住怪盜的白痴一樣,東京國立博物館並沒有選擇閉關或者取消展覽,而是依舊開放了展館。
不僅如此………
“這人可真多啊。”
看著人山人海的場面,方正也是不由的感慨了一聲,他還以為這種單調的文物展沒人來呢。
“嘿嘿嘿,這都是我們的功勞哦,方正先生。”
走在方正身邊的芙蘭達聽到方正的感慨,也是嘻嘻一笑。
“理子她不但把邀請函寄給了主辦方,也寄給了各個媒體和新聞機構,甚至還有網路媒體,現在整個日本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呢,結果,歸根結底這可是資訊時代啊。”
“的確,這可是資訊時代。”
聽到這裡,方正也是點了點頭,正如芙蘭達所說,以前的怪盜如果寄出邀請函,只要控制得當,訊息幾乎不會外傳。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只要你在網上散播訊息,找幾個媒體吹吹風,這種事情一夜之間傳遍整個日本都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些人其實是來看熱鬧的?”
“當然,這可是親眼目睹怪盜現身的場面啊,正常人誰會放過看這種熱鬧?結果不就變成這樣了?”
說的也是。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預告函是什麼意思?”
方正一面說著,一面開啟手機,滑動了一下,正如芙蘭達所言,眼下網路上到處都是關於怪盜魯邦四世即將來國立博物館盜取展品的訊息。而其中也給出了理子的預告函,和所有怪盜的預告函一樣,上面寫著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在牧羊少女的指引下,我將隨風而來,於萬眾矚目間迎接那渴望迴歸母親懷抱的孩子———魯邦四世。”
“嘿嘿嘿,方正先生你想要知道嗎?結果還是要我來告訴你嘛………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
一面說著,芙蘭達一面湊到方正耳邊。
“聽理子說呢,這個牧羊少女指的是恐怖谷事件之中,福爾摩斯第一次察覺莫里亞蒂教授的那段記錄,當時他從莫里亞蒂教授的書房裡發現了一副由十八世紀法國畫家讓.巴普蒂斯特.格羅茲所畫的油畫《牧羊少女》,那副油畫曾經拍出了一百二十萬法郎的天價。而當時正是這幅油畫引起了福爾摩斯的懷疑,認為莫里亞蒂作為一個教授,不可能擁有這麼多錢………”
“嗯嗯,所以呢?”
“按照理子的說法,這個牧羊少女的名字出現是在恐怖谷一案記錄的第十二頁第三行的第十排………這也就是她出場的時間———12點30分,但事實上呢………”
說道這裡,芙蘭達嘿嘿一笑。
“那是英文版,換做法文版的話是第二十四行第一排,也就是24點01分。結果看樣子,這些警察也完全沒有找到線索嘛。”
“呵呵,理子這可真是處心積慮迫害亞里亞啊。”
聽到這裡,方正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明顯,牧羊少女是用來指代自己的,而理子的預告函翻譯過來其實就是“在莫里亞蒂教授的指引下,我將在24點01分前來拜訪,盜走寶物。”
這也就罷了,更讓方正覺得有趣的是整個線索全部都和福爾摩斯有關係,也就是說,如果亞里亞是貨真價實的福爾摩斯家族的一員的話,那麼她肯定應該能夠想到這個線索,但是如果她最後想不到,並且還被理子得手,那絕對會被理子嘲諷加打擊到自閉。
畢竟她可是福爾摩斯的後代啊,結果祖先的事蹟你都記不住?
不過方正並不打算多管,這歸根結底也只不過是小丫頭的惡作劇罷了,如果理子真想要迫害亞里亞,別的不說,她只要變身成亞里亞,然後在案發現場留下頭髮或者DNA,亞里亞就百口莫辯只能和自己母親一塊兒坐牢去了。
不僅如此,哪怕芙蘭達沒說,方正也發現理子是玩了個小小的文字遊戲,預告函上並沒有寫是哪一天,只是寫了在“萬眾矚目之下”,那麼一般人看了預告函肯定會認為對方是打算在東京博物館開展的時候動手,但事實上,哪怕這裡光有警察,也算是在萬眾矚目之下啊,更不要說理子之前還透過個人終端,向方正申請了全網路的直播許可權………
方正現在可算明白理子打的什麼主意了。
全網直播的話,那肯定是萬眾矚目啊。
所以………時代變了啊,兄弟們。
看著打扮成工作人員走來走去的武偵學生,還有那些嚴加警戒的警察,方正也是搖了搖頭。
而與此同時,在博物館的館長室內,來自武偵,警方和展覽館的高層,都在面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這份預告函。
“到目前為止,我們只能夠猜到對方預告的日期應該就是今天。”
一名警方高層開口了,接著望向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