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周漾穿了一身黑衣,帽子口罩遮擋得嚴實下樓。她沒有開車,而是選擇打車出門,以此成功甩掉連日來跟蹤她的人。她按照名單上週家有投資的娛樂場所一家一家查探過去,作為普通顧客入場,始終沒有發現更多異常,一旦涉及內部人員出入的場所,都無法入內。她別無頭緒,只能靜靜等待時機。香港,戴家。這一大家子人只有過年時才會聚在一起,看起來其樂融融,兄友弟恭。戴聿誠和父親坐在二樓陽臺喝茶,山間微風習習。一番交談後,聊起內地的生意,戴父交待:“海市風譎雲詭,我們得早做打算。”戴聿誠道:“這兩年一直在做切割,問題不大……不過,周永曜最近碰到點麻煩事,陳家似乎態度不明。”“陳家估計是收到風聲了,不敢輕舉妄動,周永曜又在這個節骨眼出事,他們心裡定有怨言,拿話敷衍周呢,”戴父搖搖頭,“周永曜站得太明,陳家一旦出事,牽連甚廣,總得拿人祭旗。”“周家身在海市也沒辦法,成王敗寇從來如此,”戴聿誠說,“他能擺平自然相安無事,一旦激起風浪,恐怕會被陳家作為棄子丟出來掩人耳目。”“難怪周這次慌了神,都求到了我這邊。”戴父感嘆,“我可是衷心希望他能熬過去的。”戴聿誠笑笑:“瑞盛確實是塊肥肉,我們尚且捨不得鬆口,上面的人更捨不得,我跟人吃了幾次飯,聽下來是有這個意思。”“哦?上面有計劃了?”戴聿誠點頭:“陳家結局已定,就看大錘何時落下,無論周永曜出不出局,我只承諾上面保下瑞盛。”戴父想了想,笑道:“那豈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小丫頭可比她老子聽話。”“也不見得……”戴聿誠停了停,“只是如此倒是給她留住了一份家業。”戴父瞧著他,隨口玩笑:“阿誠,你對她是真夠用心了,早知道你這麼喜歡,我當初就該順了你的心意,同意你倆結婚得了。”回想起自己大半年前跪在父親面前低頭換取婚姻自由的場景,恍如隔世。戴聿誠垂下的眼皮很快抬起,平靜道:“爸,大局面前,我的心實在不算什麼。”“成大事者不拘小情,”…
年初二,周漾穿了一身黑衣,帽子口罩遮擋得嚴實下樓。她沒有開車,而是選擇打車出門,以此成功甩掉連日來跟蹤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