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屹沒有等待太久,四天後就收到了警方的電話。對於羅夏的案件,他們走訪了當事人,無論是周永曜還是羅夏父母,都表示雙方當年都是自願,因此證據不足,不予立案;對於周氏基金會案件,唯一的那名證人翻供,不承認許屹提供的證詞是她本意,警方之後又調查了基金會的運作,表示所有程式合法合規。許屹之後再次提交一名證人張貴朝,警方表示該名證人涉及另一樁刑事案件,又是跨省,審問收證需要手續,請他繼續等待。可是緊接著,許屹就發現自己的所有社交賬號均被封禁,除了瀏覽,無法進行任何發言。另一邊,周漾連續幾天試圖進入基金會的辦公樓、瑞盛領導層常去的一些娛樂場所,皆被人攔下,那些人彷彿提前收到了訊息,每每都是精準無誤地把她攔在門外。此時已至年關,所有事情彷彿都被摁了暫停鍵。年三十那天,夫妻倆哪裡也沒去,把房間佈置一新,兩個人在家裡吃了頓年夜飯。席間周佑澤打來電話,問他倆怎麼不回家吃飯,周漾推說要過二人世界,年後再去拜年。掛掉電話,又是一陣沉默。周漾輕聲說:“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佑澤。”“暫時別告訴吧。”“嗯。”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近來的糟心事,飯後開啟了電視放春晚,讓過年的氣氛熱鬧一些。他們躺在沙發上安靜相擁,不時吐槽節目,偶爾望著對方傻笑,然後接吻。許屹摟著周漾的腰,看著窗外燈光,過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其實2012年的農歷年底,我來海市找你了。”他低頭望見懷中人驚訝的表情,低聲道:“那天也是大年三十,我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你跟賀伊在接吻,立馬就跑了。”年少時無法面對的傷心往事如今已能平靜地說出口,話語裡只剩一絲感懷。周漾張了張嘴,猛地在他胸口敲了一下,“你跑什麼呀!我馬上就把賀伊罵得狗血淋頭了!”“是嗎?”“嗯,賀伊偷親我,我馬上就跟他分手了……其實那幾天,我一直在等你。”許屹沒做聲,親吻她的額頭,順著鼻尖往下,仔細地親吻她的嘴唇。他說:“我好像開始後悔了。”周漾…
許屹沒有等待太久,四天後就收到了警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