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趙蔓臉色通紅,雖然一顆心早就飛出了皇宮,但此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
陳皇看著她,說道:“太后一個人在宮裡邊無聊,你乾脆重新搬回宮裡算了,也能多陪陪她老人家。”
趙蔓看了看陳皇,又看了看太后,低下頭,小聲道:“蔓兒知道了。”
“行了行了。”太后揮了揮手,說道:“她不嫌煩,哀家還嫌煩呢,整天在哀家耳邊嘰嘰喳喳的,哀家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還是早點讓她出宮去吧……”
趙蔓心裡高興,臉上卻露出不滿的表情,搖了搖太后的胳膊,不滿道:“人家哪裡嘰嘰喳喳的了……”
太后揮了揮手,說道:“走吧走吧,哀家還有些話要對陛下說。”
趙蔓看向陳皇,陳皇點頭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趙蔓站起身,福了福身,說道:“父皇,太后,蔓兒告退。”
她緩緩的走出御花園,走出皇宮,即將走到宮門口的時候,便開始加快了步子,最後更是飛奔起來。
宮門口的守衛原先以為是逃跑的宮女,正欲攔路,看到她的穿戴和長相,又立刻退了回去,一臉詫異的看著上了宮門口一輛馬車的平陽公主,有些摸不著頭腦。
趙蔓坐在馬車上,焦急的催促道:“快,回府!”
御花園中,太后看向陳皇,笑問道:“北邊的事情了了?”
“了了。”陳皇嘴角露出笑容,說道:“草原經此一事,元氣大傷,又有黑蠻牽制,至少十年之內,都不會成為我陳國的威脅。”
“若是你父皇還在世,聽到這件事情,一定會很高興。”太后渾濁的目光中浮現出一絲追憶,緩緩道:“你父皇那一代人,在草原上吃了太多虧,流了太多血……”
“陳國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辱了。”陳皇眼中浮現出一絲堅定,握拳道:“十年之內,朕要讓它變成這世上最強大的國家!”
此話雖然狂妄,但作為陳國皇帝,他有說這句話的底氣。
在國庫充盈,國內安穩的情況下,陳國原本就有和草原正面硬拼的實力,如今草原威脅已除,在已知的土地上,除了楚國,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和陳國比肩。
在有生之年,他有望重現盛唐輝煌。
太后看著他,說道:“路要一步一步走,你已經做到了連你父皇,連歷代帝王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也不妨停下來歇一歇的。”
“不敢歇啊……”陳皇嘆了口氣,說道:“江南西北雖定,但西域之亂未平,小宛狼子野心,黔地又生事端,西蕃在高原上虎視眈眈,草原深處,還有黑蠻的隱患,朕怎麼敢歇?”
他負手而立,望著天空,說道:“黔地比鄰江南,黔地若亂,江南首當其衝,京畿鞭長莫及,西域困擾中原已久,高原上的那些部落,也向來都不是吃素的,肅慎牽制不住黑蠻,陳國就要處在他們的威脅之下,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朕不能歇……”
……
原則上說,唐寧現在還在班師回京的路上,所以他不用去尚書省當差。
他剛從草原回來,陳皇要是立刻讓他去尚書省,那他也太不是個人了。
不過,雖然他暫時閒在家,左驍衛的事情,唐寧還是要關注一下。
他讓陳舟去驍騎營拿來了資料,沒看多久,便有一道身影從書房外面走進來。
唐寧站起身,笑道:“師兄回來了。”
孫神醫這兩日去鄰縣行醫,唐寧回京之後,還是第一次見他。
孫神醫道:“師弟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讓人通知為兄一聲?”
唐寧笑了笑,說道:“師兄濟世救民,我怎麼敢叨擾?”
孫神醫笑笑,說道:“我救一人,與師弟救一國相比,便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