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剛才明明已經喝過水了,可當蘇媚不著寸縷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口渴。
地上是散落著的衣裙、肚兜◆褲,面前是吹彈可破的羊脂白玉,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具完美無瑕的藝術品,讓人升不起絲毫褻瀆的心思。
唐寧不可否認,有那麼一瞬,他的心底難以自制的湧出了一種原始的衝動,這是男人的本能,當這樣一位絕世美人**裸的站在眼前時,有誰不想著第一時間將她擁入懷中,好好憐惜一番?
然而他從蘇媚的眼中,卻看到了一些他從未見過的情緒。
他低下頭,默默的從地上撿起她的長裙,撣去了上面的塵土,輕輕的披在她的肩上,輕聲道:“夜裡冷,心彆著涼。”
蘇媚臉上的笑意更多,看著他,問道:“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唐寧的表情有些意外,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透過蘇媚,也難以想象,“喜歡”這兩個字,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蘇媚看著他,說道:“他們都想脫掉我的衣服,只有你會關心我會不會著涼,你和他們不一樣。”
“在我來京十前,京師第一美人是麗人閣的一位清倌人,我來之後,她便嫁人了。”蘇媚嘴角漾著笑,說道:“她告訴我說,這世上,想脫去我們衣服的人很多,願意為我們穿上衣服的,卻沒有幾個,若是遇到,能嫁便嫁了吧”
唐寧喉嚨越發的幹了,京師第一美人忽如其來的表白,還是在此等香豔的嘲下,作為男人,這誰頂得住啊?
“她們都說我是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是妖精,是禍水,這些我都不在乎,因為我知道,我的身體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沒有讓任何一個男人碰過。”蘇媚微微揚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現在我把它留給你,你喜歡嗎?”
唐寧嘴唇微張,還沒有說出一個字,蘇媚忽然伸出手,輕輕按在他的嘴唇上。
她笑看著唐寧,說道:“不用說了,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了”
房間內的燈火不知何時熄了,天上的圓月疣,月光灑在屋頂上,星星一眨一眨的,像是夜空中多出了許多眼睛,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一朵雲彩,遮住了星星,也遮住了月亮
唐寧睜開眼睛的時候,蘇媚正趴在他的胸膛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一早上起來看到這樣的情形其實有些可怕,但這個時候唐寧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
房間裡之內充斥著一種曖昧的味道,他們同睡一張床這麼久,昨夜第一次做了在床上用做的事情。
什麼乾姐姐乾妹妹,到最後的結局果然都是一樣的。
蘇媚枕在他的胸口,說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唐寧屢她,問道:“不是你的藥嗎?”
蘇媚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不是藥,是命。”
一大早煽情的後果就是兩人又起晚了一會兒,唐寧起床洗漱完進來的時候,床單上已經少了一塊。
蘇媚將剪下來的那一塊疊好收起來,抬頭看著唐寧道:“狐狸精還是狐狸精,這輩子,我勾引定你了。”
狐狸精就狐狸精吧,家裡已經有一隻妖精了,再多一隻狐狸精,只會變的更熱鬧一些。
來江南之前,他以為這次明面是考課,暗地裡任務是平反,他以為來江南的最大的收穫是為國庫收繳的那幾千萬兩白銀,現在看來,他最大的收穫是收穫了四夫人。
清早和蘇媚回到驛站的時候,唐寧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站在房門口時,夢卻醒了。
房門之外是美夢,房門之內是噩夢。
蘇媚看了看他,說道:“你先進去吧。”
昨夜的她是如此大膽,現在卻明顯有些擔憂,唐寧握著她的手,說道:“一起進去吧。”
唐寧推門進去,首先看的是床的方向。
床上沒有人,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的,說明唐夭夭昨天晚上沒有睡在床上。
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是她起不來這麼早,而且疊被子這種事情,以往都是秀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