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蠻族頭領修為以達到大修者的後期,距離分神期也就只差一步。以皂袍老者的修為費一番手段殺死他還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想活捉了他,那是難上加難。蠻族皮厚抗打又天生神力,所以一般的修者都不願意招惹他們。
蠻人頭帶著其他的部族一路連衝帶撞的來到了拓蘭多城的東門,在一眾守城士兵驚異的神色中撞開城門逃向了城外。
“算了,別追了!”皂袍老者嘆口氣,喊了一聲,眾修者們紛紛止住腳步。
“別讓他們跑了,追啊!”雷驚雨和鞠懷寒互相使了個眼色,在後面邊追便喊一路跟著出了城門,惹得一起追來的修者一個個向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倆。
“這倆貨跟誰來的?怎麼馬背上還馱了個女子?”皂袍老者遠遠望去,陸菀汐的長袍正在隨風擺動。
呼,後面喘著粗氣追上來一名青衣修者。“稟前輩,這倆人是今晚行刺那夜猜參將的兇手,馬背上的女子便是國主賜給夜猜參將的新婚夫人!”
“還有這等事?”皂袍老者皺著眉頭看向越跑越遠的雷驚雨兩人,想提步追去又止住的腳步。
“算了,死個投降的參將而已,還是向解決城內的事情吧!”說著,一揮手帶著眾修者又趕回了城東通語族驛站。
“將軍!”情況怎麼樣了?皂袍老者回到衚衕口,見衚衕內已經沒有的喧鬧之聲。
“前輩,已經鎮壓住了,該抓的抓,該打的打!此間無事,前輩可回去休息了!”旬風坐在馬上向皂袍老者行了個拱手禮說道。
“那便好,呵呵,國主啊,盡給自己找麻煩!”皂袍老者發了句牢騷,與那白袍老者一同離去。
“將兩族人等悉數帶回,明日請國主親自評判!”旬風向修者們下了個命令,指揮者他們將鬧事的兩族人都抓了回去。
“行了,別跑了,我看他們沒追過來!”鞠懷寒蹲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出城的時候鞠懷寒再接上隨便的順了匹馬。
急速的跑了這麼一會兒,那馬兒便累的四蹄抽筋,一步都不肯再跑。鞠懷寒沒辦法,只能舍下了馬匹徒步追趕三條,這麼一路追來,到現在實在是跑不動了!
“啥也不是,我說你盡拖後腿你還不願意聽!”雷驚雨回頭看看,在他的視力範圍內沒有發現追蹤的修者,說明他們基本放棄了。
“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也不是有這坐騎,你能這麼跑多長時間?”鞠懷寒看著雷驚雨就來氣,三條的速度他是見識過的,就是跑死他也攆不上啊!
“坐騎?也是我實力的一部分!”雷驚雨看著夜空,一臉驕傲的說道。三條斜眼看著他臭屁的樣子,忍不住向踹他一腳。
“夫君,你沒事兒吧!”陸菀汐見真的沒有人再追過來,趕忙抱著孩子下了馬,來到鞠懷寒身邊。
“沒事兒,孩兒睡的安穩吧!”鞠懷寒輕手輕腳的挑起懷中孩子的包被,目露慈愛的看著裡面熟睡的嬰兒。
“安穩著呢,這馬兒跑起來一點都不顛簸,舒服的很!”陸菀汐看向高壯的三條,眼裡充滿了欣賞。
“咱們這是往哪兒走呢!”幾人沒和蠻族人逃向一個反向,出了城門不遠就分開逃了,以至於雷驚雨現在都不知道走到了哪!
“誰知道呢,反正從拓蘭多逃出來了,先找個地方休息吧,明天一早再看看!”幾人走到一小片兒林子邊上,鞠懷寒攙扶這陸菀汐走了進去。
雷驚雨在外面觀察了一圈兒也隨著進了林子,三人找了一塊空地,加上三條,將在城裡採買的食物拿出來些分著對付了點兒。
鞠懷寒和雷驚雨輪著值守,三人在空地處休息了一夜。夜晚雖寒風凜冽,但兩人又修為在身,並不覺得寒冷。陸菀汐抱著孩子依靠在一顆大樹下靜靜的淺寐著,孩子懷中有璃火簪,散發出的溫度足夠娘倆取暖,一時間,林中便只剩下夜鳥的叫聲。
第二天,雷驚雨早早的便睜開眼睛,去林中拾了些乾枝回來在空地上點燃了一堆篝火。
“鞠兄,接下來你有何打算?”雷驚雨撥弄著火堆,看了一眼背向他們喂著孩子的陸菀汐說道。
“還能怎麼打算,回烈炎唄!孩子這麼小,不能總帶著在外面啊!”鞠懷寒不斷的翻動火邊正烤著的熟肉。
“嗯,趕緊回去吧,這麼小的孩子不適合總在外面折騰!咱們往前走走,到前面鎮子上找個馬車!”雷驚雨點頭說道。
幾人吃了點東西,收拾得當便順著小路一直南走去。
兩天之後,幾人來到一個小鎮的城門前。小鎮其實不小,城牆寬厚,門樓高聳。城門上刻著三個大字,麻菇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