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國主,融雪國統領將軍旬風求見!”一個侍衛來到點將臺下單膝跪地向國主旬飛雪彙報。
“有請統領將軍!”一個五十左右年紀的男子一抬手說道。此人面相併不同於一般融雪國人,面色剛毅,臉上稜角分明。眼眸深邃泛著迷人的色澤,頭髮烏黑濃密,還帶有自然的彎曲。這人便是這融雪國國主,旬飛雪。
一句話說完,自有侍者走到了點將臺前高喊一聲,“國主有請統領將軍!”
街邊上每隔一段距離便站著一個侍衛不斷的重複著訊息,遠在三十丈開外的旬風聽到後頓時胯下大鹿,整理了一下衣著,一步步走近點將臺。
“國主,旬風問安!”旬風雙手抱拳置於頭頂,上身微躬的行禮道。
“將軍免禮,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旬飛雪單手虛抬叫旬風起來回話!
“國主最近身子可好?”旬風站起身來,沒說國事,先問了一句關心的話。
“你我兄弟,不必拘泥於凡禮,你且坐到我身邊來說話!”旬飛雪望著旬風拍了拍身邊的空座。
“這。。。”旬風四下看了一圈,雖說此時站在臺上的都是平時經常議事的大臣,不必太過於拘禮,但廣場上還有好幾十萬老百姓呢,這君臣之禮不得廢啊。
蹭蹭蹭,旬風走上了點將臺,在眾大臣驚異的眼光中走到了旬飛雪身邊躬身站好。噓,大臣隊伍裡平素和旬風要好的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這要是一屁股坐下,那些本來就看旬風不爽的大臣們還不拼了命的上奏,明天議事的時候還不炸鍋了!
雷驚雨在下面看著旬風的表現,心道,能當上將軍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彪子。前世裡他雖書本看得不多,但電視劇看得不少,這種杯酒釋兵權套路他見多了。
“好吧風弟,我也不為難你,你就站著說話吧!”旬飛雪看看下面大臣的眼神交流,心裡也嘆了一口氣。
他和旬風兩人自小長大,雖說不是以個母親生的,但兄弟之間的感情真是深厚至極。上一任國主病逝,旬飛雪繼承王位的當天就冊封了旬風護衛統領一職,兩年後升任將軍,又是兩年升任統領大將軍,可謂是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朝堂之上的事情又哪像兒時那般簡單,慢慢的便有人不斷的在兩人之中來回的挑唆著一些事情,到現在為止兄弟間已經開始有了些隔閡。
“臣有負於國主的期望,沒能將臥龍國盡收回融雪,望國主責罰!”旬風側開一步,抱拳說道。雖說看著架勢擺明了是迎接他凱旋而歸的,但畢竟此番出征的結果於當初走的時候有著明顯的差距,這面子上的工夫還是要做的。
“賢弟說哪裡話!雖說當初曾許下軍令要拿得臥龍國的地盤迴來,但世事無常又何況是戰爭。
賢弟在臥龍國攻城略地,殺敵無數,又能將我融雪兒郎悉數帶回已是實屬不易,何況又收編了臥龍國近八萬軍士,還是值得慶賀的嘛!”
“稟國主,旬將軍在外作戰風餐露宿辛苦異常,如今又從臥龍國得回了大批物資和人才,臣認為該獎!”
“是啊國主,此番出戰旬將軍功不可沒,望國主獎賞!”眾大臣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旬飛雪擺了這麼大架勢不就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獎賞旬風麼,花花轎子眾人抬的道理誰都懂。
“好,讓我想想!”旬飛雪輕皺眉頭手指點著椅子扶手思索了一會兒。“賢弟的職位已經加無可加,這樣,將拓蘭多城防事宜交由賢弟管理如何!”
“臣惶恐!”旬風趕忙跪下。
“賢弟,你我從小感情深厚,我把家裡交給你,我放心!”旬飛雪站起身將旬風扶了起來,緊緊攥著旬風的手,示意侍者宣告。
“統領大將軍旬風聽命!”侍者從條案上拿起其實早已準備好的任命書宣讀起來。
“謝國主恩典!”旬風雙手過頭接過任命書,將其揣到懷裡收好。
拓蘭多城防在手,那就相當於掐住了旬飛雪的命脈。融雪國所有指令和旬飛雪的身家都在拓蘭多城裡,不是特別可靠信任的人是不會被安置到城防將軍的職位上的,如果這個將軍起事反叛的話,融雪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另換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