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傷員一個被雷驚雨抽了一槍,以雷驚雨的力量這一槍下去,不死也得殘廢。另一個被自己的馬砸了一下,雖說也吐了血,但情況比之前那個要好一些。
寒月第一次見血,血從槍尖滴落下來,整個槍頭泛著森森的寒意。沾染了鮮血的寒月在雷驚雨手中微微的顫著,不知是它在抖還是雷驚雨的手在抖。雷驚雨居然覺得寒月在向他傳遞著一種興奮和激動。
雷驚雨也是第一次見血,雖說表面淡定,其實心裡也一陣翻騰。殺人了,不過轉念一想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殺人也沒什麼奇怪。你不殺掉他也就會殺掉你,這種時刻容不得你猶豫。
俞三金那邊還沒有結束,兩人斗的激烈,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如果對方使用的是長兵器,俞三金倒還真不怵他。
官兵頭領用的是腰刀,身體高壯體型魁梧,俞三金還真佔不到什麼便宜。雖然依仗身手靈活在對方身上留下不少刀痕,但致命傷還真沒有。
雷驚雨見俞三金還能支應也沒上前幫忙,打發三條看住那兩個傷員,就蹲在一旁撿應手的小石頭。
略一瞄準,唰,一顆小石頭擦著俞三金的側臉釘在了旁邊的一顆樹幹裡。
俞三金嚇得一步跳開,“兄弟,你是臥底麼?你倒是瞄準點兒啊!先打下盤。”
“咳。。。抱歉啊三哥,我儘量,儘量!”雷驚雨尷尬的看了看手裡的石頭。
官兵首領見這倆人還有心情笑鬧,氣急敗壞的一刀劈下來,勢若猛虎。俞三金趕忙擰身避開,連跳兩步拉開距離。
閃出空檔,官兵頭領回身就跑。原來這廝見手下都被解決了,已無戀戰之心,遵循著保命要緊的準則準備開溜。
雷驚雨見狀手中的幾枚石子一股腦的撇了出去,官兵頭領聽到風聲嚇得就地一滾,躲過石子繼續向山裡跑去。
俞三金在剛才的戰鬥中也確實累夠嗆,他本就不是以力量見長,這時也沒了力氣繼續追趕,也在地上找石頭。
官兵跑的很快,三竄兩跳就拉開了挺長一段距離。雷驚雨心裡鬱悶,放跑了他倒也沒什麼,但不就白讓他像攆狗一樣追了這麼長時間麼!
手中一掂寒月,側身幾步助跑。半空中手臂一甩,寒月脫手而出,流星趕月般直奔官兵頭領後心扎去。
官兵頭領本就是慌不擇路的上山,腳下被灌木叢一牽絆,寒月已然趕到。來不及躲閃,被寒月直接穿過後心釘在地上。
“耶,打中了!”雷驚雨攥起拳頭揮舞了一下!
俞三金瞪大眼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想到雷驚雨這一槍會有如此效果。
雷驚雨跑過去想拔出寒月,發現槍頭卡在肋骨裡。踩住後背用力一扥,連肉帶骨刮出一片。拽著腳把官兵頭領拖了回來,扔在一旁,跑到旁邊乾嘔了起來。
“兄弟啊,習慣就好了!真要打起仗來,這樣的事兒每天都會有。”俞三金緩過來說道。
“呃,這也著實噁心了點兒!咳咳。。。”
“三哥,這都是些什麼人?攔路搶劫還有咱漫林的只是裝備?”雷驚雨好容易止住了噁心,抹了抹嘴問道。
“還有活口吧,看能問出點什麼來!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兩人原以為這夥人是哪冒出來的強盜,偷了城防將士的裝備出來作亂。
但一番打鬥下來發現這夥人是經過訓練的,尤其是那帶頭的,功夫著實不弱,似乎是軍旅出身。
兩人本來想搜一搜官兵首領,一看被穿的像個血葫蘆似的便沒了興趣,於是起身走向那兩個傷員。
兩個傷員倚靠在一起,迫於三條的淫威一直也沒敢動。見雷驚雨二人走過來,掙扎想往後躲躲,其中一人剛一動彈,三條閃電般抬起前蹄重重的踏了下去。
“別”雷驚雨忙喊了一聲,但也來不及了。
只見那個傷員的腦袋被三條踩在腳底下,身體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三條的蹄子比他腦袋大出不少,一腳下去,濃漿爆裂順著三條的蹄子邊緣濺了出來。
“呃。。。”雷驚雨剛緩過來點兒,又讓三條噁心夠嗆。
俞三金盯著一臉無辜的三條諂媚的說道,“沒事兒條哥,踩死就踩死了,這不還有一個麼!”旁邊的傷員見狀也顧不得一勁兒的嘔血,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