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雷驚雨還沒睡醒呢,陸濟就在外面咣咣砸門。“兄弟,起床了,咱去賽馬。”
“來了,大哥,等我穿戴一下!”雷驚雨趕忙穿好衣服,將門開啟。
陸濟今天一身玄色勁裝,顯得格外的精神。見門開了,閃身進屋。“你這還缺點啥不?”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三條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身下還壓了一條被子。“它昨晚在這兒睡的?”陸濟指指三條問道。
“對啊,它這些天都是在這兒睡的。”雷驚雨抹了一把臉,又把頭髮整理了一下。
“你還真慣著它,被子都給它蓋著。你早說,我讓六合再給你拿一床過來!”陸濟看得出雷驚雨是真慣著三條,埋怨了他一句。
“不用了大哥,我睡覺很少蓋被子的!咱們走吧!”雷驚雨怕陸濟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趕緊拉起他往外走。不用說,三條自然就跟上了!
到得後院,陸菀汐已經在馬廄旁邊等了。同樣的玄色勁裝,襯托出臉上的面板如羊脂白玉一般,俏生生的站在馬廄旁邊。只是好像沒休息好一般,眼睛略有些紅腫。
兩兄妹一人一匹,牽著馬順後門走出去。三條跟著雷驚雨也緩步而出。
三人三馬走在清晨街道上,三條和雷驚雨是最惹眼的。三條是因為高壯,雷驚雨則是因為那隻獨特的白眼。回頭率百分百。
途中遇到了值夜吃早飯的丁玉和滿谷,也嚷嚷著要去。幾人各自牽了馬,奔南門而出。
陸家兄妹的兩匹馬也是有些來頭的,一匹純黑,一匹墨綠。四腿粗壯有力,毛色閃閃發亮。走路時抬著頭,雙耳豎起,兩眼神采奕奕。聽陸濟說這馬也算是異種,買回來的時候還是兩匹小馬駒子,一點點養大,頗有些感情。
來到城外,在一片灌木叢中間有一大片空地。幾人擺好架勢,一字排開。
“說好了,咱們今天誰輸,中午香滿樓管酒啊,哈哈!”陸濟跨坐在馬背上衝眾人高聲喊了一句。
“誰來發令?”陸菀汐出來之後精神狀態好了很多,積極的問道。
“我來吧!”雷驚雨摟住三條的脖子翻身上馬。
“兄弟,你不用馬鞍能行麼?”陸濟有點擔心。
“大哥,我從小就是這麼騎的。沒問題。!”一句話,問的雷驚雨心裡暖暖的。
陸菀汐瞅了雷驚雨一眼,沒說什麼。但眼神裡能多少看出點關切的味道。
“準備。。。。。。跑。”雷驚雨高喊一聲。眾人揚鞭策馬直奔前方。
“走啊,大哥!”雷驚雨鬱悶的搓磨三條的頭髮。
“你不是發令麼?跑啥啊?”三條呲牙咧嘴的斜眼瞅著雷驚雨。
“我發令咱也得參加比賽啊,你要不跑中午飯你請啊,我沒有錢!”
“我也沒有錢!”
“那你跑啊!”
雷驚雨話沒說完,三條電射而出。
“你別樓我脖子,我穿不上來氣兒。”三條邊跑邊說。三條也很鬱悶為啥雷驚雨從小就喜歡樓它脖子。
“那我抓哪,你連個鞍都沒有。”
“你拽頭髮吧,真要命!”
三條的鬃毛特別長,而且極為堅韌。它一直認為那是它的頭髮,平時不怎麼讓雷驚雨梳理。沒事兒的時候就自己甩一甩,搞出一副很酷的樣子來。
一邊拌嘴,一邊追趕。很快和陸濟兄妹就差那麼幾步了。丁玉和滿谷已經落到了後面,超過他們的時候雷驚雨還看到三條沖人家的馬擠了擠眼睛。
幾人在場地裡繞了一圈兜馬而回,在距離起點不到二十丈的時候,三條突然發力超過陸家兄妹,電射般衝了過去。兩條後腿略微彎曲,用力一蹬,人立而起。好在沒有再發出那野獸般的吼聲。
陸家兄妹先後趕到,在三條身邊轉了一圈。這段距離不短,在全力衝刺下,兩匹馬也是氣喘吁吁。三條卻跟沒事兒似的,咧著大嘴,這個咬一下,那個親一口的玩兒的高興。
“你這三條,一會兒我得騎著跑一圈兒。看看究竟能跑多快。”陸濟的獵奇心被三條高高的挑起。
“大哥,能不能騎上可是看你的本事了。”雷驚雨鬱悶的說道,感情陸濟還沒忘這茬兒呢。
三人聊著天,舉目望去。丁玉跑在最後面,跨下的馬已經跑不動了,咴咴的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丁玉的側面寒光一閃。再看丁玉,坐在馬上一動不動。跑出老遠,一頭栽倒了地上。
三人一驚,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三條。馱著雷驚雨掉頭就跑。陸濟緊接著噌的一聲從靴子裡拔出寒星。
“滿谷,低頭快跑!”高喊了一聲,隨即單臂壓住陸菀汐催馬向城門附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