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步衝起,從懷中摸出短刃奔著雷驚雨和俞三金就刺了過去。陸濟這邊用錘格開黑衣大漢,想要回身相救卻已是來不及了。
奔向俞三金的黑衣人左手徐晃一下,右手前刺直奔俞三金面門而去。俞三金側身一退,立刀砍向黑衣人手腕。黑衣人藉此機會腳步一錯,越過俞三金向前跑去。原來這黑衣人攻擊是假,逃跑是真,撇開俞三金後立即使出身形,奪路而去。
雷驚雨看著殺氣騰騰的黑衣人俯身向他衝來頓時也有點小興奮,這段時間跟著陸濟學的都是槍法,雖然現在手裡沒有槍,近身格鬥他還不會。但仗著自己身法靈活,力氣大,也躍躍欲試的想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黑衣人速度奇快,眨眼間就要衝到近前。雷驚雨已經做好了準備姿勢,別的不會,前世裡看電視自由搏擊的站位還是能模仿出來的。
黑衣人一刀刺出,雷驚雨頭向左側一篇,貓腰下蹲後起身右拳就甩了過去。拳頭還沒到面門,雷驚雨就發現黑衣人站在那裡不動了。抬頭一看,黑衣人的腦袋被一隻碩大的馬蹄頂住,已經看不到臉了。
畫面很詭異,黑衣人持刀前刺,站在原地不動。三條抬起一條腿蹬在黑衣人的臉上,雷驚雨貓腰蹲在三條的前腿下面。彷彿不是雷驚雨要上前拼殺,而是躲在了三條的保護下。
黑衣人和三條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因為三條的蹄子太大,黑衣人的整張臉之佔了一小部分。雷驚雨從三條的腿下面閃身出來,看到三條正齜牙咧嘴的朝他笑呢。
“我還想試試呢,你湊什麼熱鬧!”雷驚雨不滿的看著三條。
三條搖搖頭,把蹄子收了回來,黑衣人沒有了支撐便仰面倒了下去,面門上一片紅腫,已然是暈了過去。
“三子,別讓他跑了!”陸濟回過身看到越過俞三金那個黑衣人已經奪路而逃,便大喊了一聲。
俞三金也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拿住了這麼多,要是在他手裡跑了一個,自己還有面子麼?
伸手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橢圓型的石子兒一甩手直奔黑衣人的後腦而去。黑衣人聽得腦後風聲,剛要偏頭躲過,石子兒已經到了。啪,黑衣人應聲栽倒。
陸濟把黑衣大漢從地上拎起來,扔給身旁的衛兵。一抱拳,“幸虧張統領及時趕來,我們三人險些被他們圍了!”
“陸隊長過謙了,這些毛賊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張義正坐在馬上客套的回了一句。
“帶走,押回望琳鎮!”張義正一招手,士兵們兩人擰著一個。站不起來的就拖著走,軍紀嚴明,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說話。
陸濟的馬在剛才的爭鬥中嚇得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眾人見狀只好陪著陸濟步行,張義正也沒再端著架子,下馬跟眾人一路。
兩千將士接近望琳鎮城下,早有城防士兵報告給鎮長和林垚。林青山鬧不清狀況,下令城門緊閉。兩人站在城頭上,看著不遠處黑壓壓一片披甲勇士起頭並進朝城門而來,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爹,咱們是不是應該馬上派人通報城裡有敵軍來襲?”林垚急切的說道。
“再看看,為父遠看這裝束頗為熟悉,應該是漫林城的駐軍,不過不能掉以輕心。”林青山心中也有些擔憂,如果真是敵軍來犯的話,就他們城防這幾個人都不夠人家一次衝鋒的。
“爹,真是敵軍就來不及了!”
“這麼毛躁,如果是敵人來犯的話,你現在報信還有什麼用?唯有一戰!你速去把你岳父請來。”
“是。”林垚急衝衝的跑下城,快馬奔向陸遠川家。
軍隊逐漸接近望林鎮,嗡,一根粗大的弩箭紮在離軍隊不遠的地方。這是城牆上唯一的城防大弩射出來的,弩箭兒臂粗細,前頭用鑄鐵打造,長三丈有餘,攻擊距離能達到百丈遠。
張義正喝令一聲,軍隊站住腳步。遠遠望去,城頭上一部分人在裝載第二支弩箭,另一些人正嚴陣以待。
陸濟把肩上的大錘分別交給兩個士兵,自己快步上前。走到城根下面喊道,“鎮長大人,屬下陸濟從漫林城回來了。我身後的是武城主派來駐防的將士。”
“原來是陸隊長,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帶回的人可有腰牌和城主書信?”林青山趴在城頭喊道。外面黑壓壓一片,不由得他不謹慎。
“有的,都在張統領那!”陸濟轉身回走,不一會帶回了張義正。
張義正把腰牌和信紙綁在一起,手一甩撇上城頭。林青山看過腰牌和書信衝張義正一抱拳,“張統領,得罪了!”
“林鎮長也是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考慮,哪有得罪一說!將士們一路勞頓,還請開啟城門,以便讓士兵們調整休息。”張義正客套道。
“那是自然。開城門!”隨著林青山一聲命令,因為地處偏僻治安好,幾年都不曾開關過一次的城門又被吱吱呀呀的開啟了。
林青山領著林垚協同剛來助陣的陸遠川下城來到城門外迎接,雙方一番客套,將張義正等人迎進城裡,神腿營暫去演武場紮營,一路上不少城中百姓都駐足觀望。
眾人到得鎮長府上,按賓主坐好,自有丫鬟奉上茶水點心。
“鎮上偏安一隅,平時少有人問津,環境一般,讓統領見笑了!”林青山端起茶碗向張義正示意請茶。
“呵呵,林鎮長過謙了。來的一路上山清水秀,您這鎮子裡百姓安居樂業,少有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