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侯爺這會兒在府裡看書呢。”沐昭雲道:“他一時半會兒估計都出不來了,我來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哦哦哦。”柳月忙道:“您說,但凡是我能做到的,都願意為夫人效勞。”
“別緊張,不是什麼大事。”沐昭雲道:“我就是想找你打聽一些事情。”
“您說。”柳月嚴肅起來。
柳月心裡估摸著,沐昭雲是不是要問問江行遠在這方面的事情?那就放心了,江行遠是個實在人,從來不沾青樓楚館的事情,當然也不是就一定不來這地方,但就算是偶爾一次來了,那也真是和人談事情,喝上兩杯頂破天,再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柳月覺得這回答應該可以讓沐昭雲滿意,再吃醋,她也不能要求江行遠不見異性耳朵面吧。
不過只聽沐昭雲道:“咱們家小侯爺,以前是不是常到你這裡來?”
又是小侯爺?柳月也不知道沐昭云為什麼跟江停槓上了,但既然她問了,還是仔細道:“小侯爺是經常來,但是來的也不算多,一個月兩三回吧。而且,真的,夫人我不騙您,小侯爺來就是跟朋友聚一聚,吃飯說話聽個曲什麼的,真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從不留宿的。小侯爺雖然正是好玩胡鬧的年紀,但身份畢竟在這裡呢,上頭又有侯爺壓著,想變成紈絝子弟也變不了啊。”
“嗯。”沐昭雲點了點頭:“這我知道,他要真是吃喝嫖賭樣樣齊全,早被他哥哥打死了,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給他胡鬧麼?”
柳月擦了擦汗:“是,夫人說的極是。”
沐昭雲話鋒一轉:“不過即使這樣,他在花滿樓,也應該有比較中意的姑娘吧?”
柳月小心翼翼試探道:“夫人您說笑了,小侯爺是什麼身份,哪裡是咱們這裡青樓女子……”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沐昭雲擺了擺手:“我不是打算給小侯爺找女人,你不用管我想幹什麼,我就問你,有還是沒有吧。江停每次來經常點名陪的,或者他表現出過,覺得可憐或者欣賞的,都可以。”
“這……”柳月想了想:“這倒是有。樓裡有個叫賀婉的丫頭,是個清倌人,長得不算多出眾,但是彈得一手好琵琶,她是不接客的。不過有此一個客人喝多了非要拉她走,是小侯爺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後來大約也是覺得她可憐,每每過來都叫她陪著,給錢也很大方。”
“嗯,彈琵琶的丫頭?”沐昭雲回憶了一下:“是不是昨天屋子裡的那個,我好像是有印象,有個丫頭拿著琵琶站在一旁。”
“對對對,就是她。”柳月道:“昨天她也是在的。”
“行,那就她了。”沐昭雲道:“她多少錢?”
柳月又蒙了:“她多少錢,是什麼意思?”
“這些姑娘不都是賣身在你店裡的麼?”沐昭雲道:“這姑娘我要了,你開個價,把人交給我。”
柳月一時不敢開口,她有點摸不準沐昭雲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猶豫什麼,你把她們調教養大,不就是為了賺錢?”沐昭雲挑眉一笑:“難道怕我出不起錢?”
“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柳月道:“就是斗膽問一句,您要這丫頭做什麼呀?”
“反正我不會害她。”沐昭雲從懷裡掏出張銀票拍在桌上:“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