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把膝上型電腦關了,風清陽這才晃過神來,意猶未盡地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我的房間。
看他雙腳無力,腳步輕浮,估計是這一晚把自己給搞虛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風清陽朝我擠了一下眼睛,猥瑣地笑了笑,說:“小馬哥,沒想到,你我果真是同道中人……”
然後,竟然抬起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立刻全身發麻,噁心的我差點兒要崩潰了,用力開啟他的手,手指從他的手心劃過時,感到在他手心裡,似乎十分的粘膩。
風清陽走下樓去,我洗了澡,泡了一碗泡麵,也沒管風清陽吃沒吃飯。
他有手有腳,餓了自己會出去吃東西。
吃完了泡麵之後,我就躺在床上睡了一上午,本來還沒睡醒,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是老崔的老婆給我打的電話,說是她找了一位大師給老崔招魂,結果,老崔不但沒見好,卻進了重症監護室,讓我最好馬上過去看看,給出個主意。
我拿著手機跑下樓,底樓的沙發上沒看見風清陽,急急忙忙走出店門,卻看到風清陽正坐在店門口,給一個女人算命。
我湊過去,低低的咳嗽了幾聲,風清陽只好用幾句話就把那女人打發走了。
他摘下墨鏡,不高興地問我說:“艹,你丫是不是吃鹹了,咳嗽什麼,是不是看我生意好嫉妒我啊?”
“小飛熊,我是真有事,老崔現在情況不妙,要不然你跟我去醫院看看他吧?”
“老崔,哪兒又冒出個老崔?”
我鎖好店門,拉著風清陽就朝著大馬路上走,坐上一輛計程車,我才把昨晚事情的經過對他說了一遍。
“原來老崔就是借給你那破碗的那個朋友,他現在中邪昏迷了,好事兒啊!”
“咦,你這話怎麼講?!”
“老崔的碗碎了,現在老崔快掛球了,你豈不是不用賠了?”
“首先,那隻碗不是老崔自己的,是老崔一個朋友的,老崔只是中間人,其次,我的錢早已經付給對方了,因此,老崔中邪了,跟咱們沒關係!”
“沒關係,那你拉著我風風火火的去幹什麼呀?”
“哎呦我去,我真跟你解釋不清楚,反正,老崔跟我的關係不錯,他現在出事了,怎麼說,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
沒多久,計程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我又拉著風清陽去老崔的病房。
病房門口,老崔的老婆正在門口抹眼淚,看見我來了,她才撥出了一口氣。
老崔有個女兒,還在外地讀大學,家裡只有老崔兩口子過日子,現在遇到了麻煩,也沒什麼人來幫忙,只能依靠我這個朋友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上午的時候,老崔老婆去大禪院門口給老崔找了個高人,準備給他招魂。
結果,招魂到了一半,老崔雙眼翻白,全身哆嗦,眼看就要掛了。
老崔老婆嚇壞了,趕走了那位大師,又叫來了醫生和護士去搶救,好在是有驚無險,老崔剛剛從重症區送回來。
聽到這裡,風清陽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哼,招魂哪兒有這麼簡單……”
“小馬,這位是?!”老崔老婆問我說。
“他……他是我朋友,”我拉著風清陽對老崔老婆說,“要不我們進去看看老崔吧!”
“好好好。”
老崔的老婆還是盯著風清陽看,畢竟,風清陽這身裝扮一看就是個道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