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嫂這一胎生的也是,說不得兇險,卻異常艱難了。”十二孃尬笑。
能說什麼?
夫妻間打情罵俏,本就不適宜外人聽。
“好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節制。”謝顯哭笑不得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從來都是風風火火的蕭寶信,他何時看見她這麼委屈過?
反正蕭寶信說什麼他應什麼。
蕭寶信抱著謝顯不撒手,感覺就好像找到了依靠。
“你,這樣回來沒事嗎?”蕭寶信抽抽鼻子,流了他一肩膀的鼻涕。
總感覺哪裡不對呢?
“夫君,你心裡在想什麼?”
謝顯驀地一激靈:“你聽到什麼了?我……我好像沒想什麼。”
“你想想,什麼。”
謝顯覺出不對勁來了。
半晌,“你是又背了道德經嗎?”
謝顯點了點頭,然後一抬頭就看見蕭寶信鼻涕流出來了,她一臉呆滯的表情。
糟,他說了‘呆滯’?
感覺自己另一隻眼要不保呢?
“我猜的。”蕭寶信說不出是種什麼心情。
她忽然聽不到了。
忽然就沒了這十幾年一直困擾她的天賦技能。
說輕鬆吧,也輕鬆,說失落吧,也失落。
‘幸好,沒聽到我說她呆滯。’
——
“你說我呆滯?”蕭寶信忽然眯起了眼,殺氣驟現。
“你不是說聽不到了?”
耍他?
“你又說我什麼了吧?”這是蒙的。
“感覺一會兒能聽到一會兒聽不到。”蕭寶信翻了個白眼,現在沒心情與他清算。“可能是生孩子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