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信心裡都跟長草了似的,要不是自己八卦狗血魂熊熊燃燒,不把這事兒弄清楚睡覺都不香,她才不會這麼上趕著聽他墨跡。
一句話想說說,不想說就閉嘴得了。
猶猶豫豫的,不像男子漢。
就趕不上她家夫君。
人家心裡是真想,嘴上也是真硬,就是拒絕,拒絕,外加連環拒絕,要不是她有那天賦技能,知道他那叫囂著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心,早給他列為拒絕往來戶了。
“那還是不要說了吧——”
“是貴府上的王氏十五娘子。”沒等謝顯把話說完,靳斤搶先一步說出口了:“跟她沒關係,她總共也沒和我說過兩句話。是我自己,那個單……相思。”
蕭寶信一口老血好懸噴靳斤一臉。
住後宅的王十五娘啊,等閒都不在府裡走動,他這都能見著——還好幾回,她該說什麼?他處心積慮?
倒也不能這麼說,興許這就是緣份?
十五娘是她摯交好友,在不明白十五孃的真實想法前,她自然是不好做評判的。
可是,王氏書香貴女和只認吃,上戰場殺敵分分鐘敵軍友軍一起砍的魯漢子將軍靳斤,蕭寶信這心感覺都沒縫了。
“既然是單相思,那還是不要往外說了。”蕭寶信呲牙,為密友的名聲著想。
靳斤:“這不是夫人問起來了嗎?”
這些天他也在憋呢,不知道該不該說,連飯量都被憋更大了。
蕭寶信一噎:“這不是我嘴欠嗎——”這回明白過來了,為何木槿打死不說,事關王十五娘怎麼說怎麼不對,她這身份敏感著呢。
“是夫人有責任心,當初答應在下的事一直就放在心裡,在下感激。所以,”靳斤一臉真誠:“還得勞煩夫人轉問十五娘子一句話,我靳斤願以身家,以及我的性命交付於她,以後唯她是從,她兒子我當親兒子養……可行?”
不是靳斤心大。
他知道謝府裡有個王十五娘還是能過她兒子褚安得知的呢,他和褚安交集還算多,七歲的小郎穩重的——比他還穩重,說什麼話都跟小大人一樣一板一眼,唯獨跟他一樣就是愛吃,倆人是吃友,曾經交換過關於美食一類的資訊。
自然也知道王十五娘不是褚安親孃,以及打探出當初轟動一時的望門寡下嫁褚四郎。
靳斤感激的一匹,這世間竟有如此美好的女子,當時也就想想這事兒難得,後來誤打誤撞之下在褚安在前院的院子裡見到了王十五娘。
好麼,不見還好,一見——
這麼美好的女子,咋就是個寡婦?
咋就老天爺這麼不待見,讓她活的這麼難,連個知心人都沒有?
咋就,不是他的?
靳斤二十四歲高齡,春心忽然就暴動了。日日裡抓心撓肝挖門盜洞想見王十五娘一面,甚至因此和褚安都更親近了許多,很多在府外的美食都主動帶給褚安,再不是以前一是一二是二,兩清了。
褚安那是誰啊,兩歲多就讓親生父母作主給過繼到王十二孃,隨她在褚家住過,亦在謝家住過,一住就是五年。
謝家不比褚家還要被人欺負針對,謝家人上上下下對他們母子都極為優待。
可畢竟是寄人籬下,褚安又早熟早早就會看人臉色,那靳斤一根腸子通到底,如何看不出他心裡有什麼彎彎繞?
不過半天時間就把靳斤的底給打探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