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了死手之後,宮裡非但沒有止住傳聞,反而愈演愈烈?
多福嚥了咽口水:“小的,不知。”
也不想知。
永平帝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冷冷哼了一聲。
一個個就算計他吧,他死了,誰都不要想好過,天下勢必大亂!
人人都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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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長公主痛快完嘴也就當沒事兒人一樣了,本來她對政事也不感興趣,更對自家皇兄的內宅事物不感興趣。
她全部的心神都在自家夫君和兒子身上,回府上就和蕭寶樹膩歪去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宣城長公主從皇宮回司空府的第二天高涼郡夫人就上門了。
聽到宮女傳進來的話,宣城長公主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誰?哪個?夫人?”
“高家夫人?”
大宮女:“長公主請不要掩耳盜鈴,掩耳盜鈴是沒有用處的,是高涼郡夫人,以前的淮陽王王妃文氏,現在御封的高涼——”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宣城長公主皺眉道:“我不見,打發了她。”
大宮女遲疑道:“可是,她說有事關人命的大事。”
宣城長公主的白眼差點兒就翻到後腦勺翻不過來了:“她能有什麼事關人命的大事?淮陽王都讓她給賣了,親兒子都讓她送去給淮陽王陪葬了,她還能把誰賣了?”
“誰還能再反了,讓她再大義滅親一次——等等,她沒有親人了,她身邊除了皇后派給她伺候的人,世上再沒有人和她有親了。”
蕭寶樹在一旁玩蕭寶邦,兒子那小臉讓他都快擠成肉糰子了。
“你還是見見吧,畢竟是皇上的……那個啥,萬一真有急事。”事實上,他比較好奇原因,純粹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宣城長公主看了蕭寶樹一眼,但凡夫君要求的她沒有不應的。
“行,請進來吧。”
不像待客,倒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蕭寶樹轉頭夾著蕭定邦跑裡間屋裡待著了,把兒子往奶孃那兒一扔,自己趴牆頭聽音兒去了。
奶孃:我看不見,我聽不見,我看不見,我聽不見。
然後看看蕭寶邦抱的遠遠的,不想跟他親爹一樣有樣學樣都給教壞了。
心裡為這大胖小子惋惜,有這麼不靠譜的親爹一天被玩兒八百來遍,言行身教,以後怕是走的還是他親爹的路子。
……
“什麼?!”宣城長公主高八度的嗓音好懸沒把趴房門偷聽的蕭寶樹耳朵給震聾了。
蕭敬愛苦著一張臉,一張俏臉梨花帶淚:
“我也不想的,可是皇上……如今我有了……”說著,柔柔弱弱,又惋惜萬分地撫著自己的小肚子:“讓我可如何是好。”
“這是我的親骨肉啊,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很多親人讓你給賣了,在街市上砍頭了。”宣城長公主沒好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