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喉頭一口老血好懸沒噴永平帝一後脖梗子。
他特麼倒是想攔,也得有那膽子啊。
別看永平帝對待大臣們相當禮遇寬厚,待身邊人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不允許旁人質疑他。
一旦有個不同的聲音,在朝堂上,那是忠言逆耳。可在後宮,皇帝就會認為權威受到了衝擊,有人暗戳戳的不服天朝管了。
是容不下不同聲音的。
讓他怎麼說?
你自己色慾燻心連前皇嬸都能下得去口,倒叫他攔,自己心時沒數嗎?
不過好在皇帝也就是隨口說說,沒有事後追責的意思。
永平帝坐不住了,走了趟蕭皇后宮裡。
蕭皇后也沒藏著掖著,跟他打啞巴禪,把宮裡那些個傳話轉臉就跟原本學了。
“……我也是沒有辦法,這種謠言不得不殺雞儆猴,一旦傳到宮外去,只怕有心人若再與淮陽王之死混在一起——”
永平帝心驚了:
“不是那麼回事,就是……有一回朕喝多了……”
蕭皇后乾笑,心想著他要不是皇帝,去外面舀一盆屎非扣他臉上。
你喝多了,身邊人也都喝多了,文氏那銀婦也喝多了?
酒是個好東西啊,什麼腌臢屎盆子都能往它頭上扣。
“朕沒想到那麼多,以前我倆真沒事兒。”永平帝頭疼,當時他也是刺激大發了。那文氏……蕭敬愛……
這事兒還沒法和蕭皇后說。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他問。
蕭皇后拳頭在袖子裡握緊,他要敢說他和那文氏是前世今生的宿命緣份,她就敢一巴掌呼皇帝臉上讓他清醒清醒。
永平帝搖頭,看樣子就不信。
說真的他也不信,可有些事不得不信。
“總之,是朕糊塗。以後不會再有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蕭皇后深吸一口氣:“這也是我的意思,所以才下此重手,只望能警醒宮人管好自己的嘴,至於那文氏,以後還是少讓她進宮吧。”
“若只是旁人家的小娘子或者哪怕是哪家的寡婦,陛下看上了也就看上了,大不了接進宮裡安置個住處,這都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淮陽王才死沒多久,又是全家處斬,那文氏大義滅親的……”
“臨川王因此都反了,如果再讓旁人說出什麼難聽的,豈非陷陛下於不仁不義之中?”
他倆勾搭到一塊兒,少不得讓人說嘴,指不定淮陽王謀反都是假的,殺夫奪妻。亦或淮陽王陰謀造反都是這皇帝逼的,睡了人家王妃啊。
蕭皇后都不知道說皇帝什麼好了,就這麼沒腦子嗎?
防這個防那個,有時間你防防自己下半身比什麼不強?!
帝后二人相對無言。
好在永平帝並沒有駁回她的安排,這讓蕭皇后心裡多少有些安慰。只要皇帝真斷得了,只當是醜聞,沒落到實處鬧也鬧不大。
“朕,”永平帝尷尬的手都沒地兒放:“朕回太極殿,還有政務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