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信還想再問,謝顯卻明顯不想再繼續了。
“今日是你生辰,咱們不說這些了吧。”
謝顯這才自己解下披風扔到了榻邊,屋裡服侍的丫環盡皆散去,就他和蕭寶信倆人了,他難得的捧起蕭寶信的臉,輕輕親了一下。
“今年我沒給你準備任何武器。”
蕭寶信:阿彌陀佛。
是覺得前幾年送的已經夠她用了嗎?
謝顯沒有天賦技能,自然聽不到蕭寶信的心聲,輕輕拉起她的手就往書房走了。
到了桌案前,反身回架子上掀開遮著的綠絲綢,露出來的正是一幅她的畫像。
他應下她的,每年送她一幅她的畫像。
仍是筆墨丹青,這一回卻比去年的細緻了許多,更多著重在她的容貌上。看整幅畫,正是她每日間梳妝,橫眉畫鬢的場景。
蕭寶信看了忍不住笑,也不知道他是愛看她對鏡梳妝才畫了這麼一幅畫,還是為了畫這麼一幅畫,一年來但凡休沐在家都巴巴地盯著她看,從早上起來一直到梳妝完畢,恨不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畫的真好。”蕭寶信美滋滋地收下。
這一年的等待,又值了。
“還有呢。”謝顯說著,突然忸怩地笑了。
一下就把蕭寶信給驚著了,什麼時候謝顯露出過這樣驚悚的表情了,太嚇人了。“你你你你你、你怎麼了?”
“別是惹上社會不良風氣,學著……旁人也女裡女氣的了?”
相說袁琛影響深遠且壞,謝顯千萬別被感染。
但一想袁琛,畢竟她和他還有過婚約,謝顯就是個大醋罈,和袁琛有關的還是別說了。省得生辰都過不了,全泡醋裡了。
不過,她不說謝顯就聽不出話音嗎?
當時就不忸怩了,高冷地擺起了臉,轉身又從書架子上取出個檀香木的盒子遞到了蕭寶信身上。
蕭寶信心裡跟有隻貓撓似的,癢的不行,開啟盒子一看,赫然是一塊白玉鴛鴦絡著如意結的絡子——
讓他笑的那麼失態的,能是什麼?
“這玉絡子?”蕭寶信雖說是問了,心裡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我打的。”謝顯淡淡地道:“你不是說更喜歡我親力親為,用心的禮物?你以後就在腰間佩著吧。”
說的輕描淡寫。
可是一想到頂著這張臉一條一條打著絡子的謝顯,蕭寶信就很難淡定下來,美的大鼻涕泡都要出來了。
“你到底是在哪裡打的?我怎麼都沒注意到?”
一般,他在家都是與她在一處,哪怕是公事處理,都是她坐一邊,他坐另一邊,怎麼都要在同一個空間的。
謝顯:“喜歡嗎?”
就不回答她的問題。
不在家,能在哪?
衙署唄。
吏部的衙署,關起門來不知道的還當他在處理多緊急的公務,結果他在裡面打絡子。
當然,這都有賴於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