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不也有了身子嗎?這多艱難才懷上的,可得讓阿嫂好好將養,別為我的事兒煩阿嫂了。我嫁到蕭家了,這事兒難不成還要孃家給張羅嗎?”宣城長公主硬氣著呢。“是不,寶樹。”
“那是那是。”
“我們剛才回府見到爹孃的時候,阿孃瘸著一條腿都張羅著趕緊給找奶孃和產婆子呢。陛下放心,虧著誰,我們蕭家也不敢虧著長公主啊。”蕭寶樹立馬眉飛色舞。
永平帝都無語了,他都發話了進建康城立馬進宮來見他,趕情人家還先回了趟司空府。
而且還當著他面給說出來,是多沒腦子啊。
當然反過來想一想,這貨騙不了他是其人,再者也是沒拿他當外人,有一說一——他該往好的一面紫禁驚雷,但這心這麼堵是咋回事?
連身邊的多福都替皇帝抹了把辛酸淚。
論沒眼色,長公主論第二,也就蕭駙馬敢爭個第一了,夫妻也是絕配了。半點不尋思給皇帝留面子啊。
人家在外面逍遙快活夠了,可不管朝裡參他們的奏摺像雪花一樣往皇帝臉上砸。
看那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小舌頭都能看著了。也是太開心了。
“是啊,阿孃待我很好的,皇兄你不用擔心。”宣城長公主笑道,肚子半點兒不見長,但她就是喜歡手放在上面。
“……”深吸一口氣。
永平帝道:“你們可知,朝中有多少參你們的人?江州的周家——”
“周家?狗屁的周家,欺男霸女,不要臉,我那一腳沒踢死他,他都是撞了大運。”提起這事兒,宣城長公主氣就不打一處來,貓眼瞪的跟球似的溜圓:“皇兄,你沒看見那小娘子被逼的一頭撞牆上,好懸沒死,還是我帶回去給治好了,就這都破相了,頭上一道長長的疤,可嚇人了。”
“他們周家還有臉參我,參寶樹,我把人給帶回來了,皇兄要不信你就問問她,看到底誰是誰非。”
“我雖然性子有些急,不大好,但皇兄該知道我的,我不是仗勢欺人的主兒啊,我恩怨分明的,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妥妥的女俠範啊——不信你問寶樹!要不是有寶樹護著我,我在江州都得讓周家給撕了。”
宣城長公主說起這事兒啊,那話匣子就開了,說讓蕭寶樹作證,根本就沒他他那機會,小嘴吧吧說個不停。
要不是離的遠,那噴出來的口水就夠永平帝噁心的了。
“皇兄又不是不知道周家是個什麼貨色,在建康,給蕭大娘子下毒,又勾結強盜血洗謝家的。”
“在建康城裡幹些陰謀勾當,在江州又是地頭蛇,欺男霸女,風評極差的。”
“蕭刺史也是——雖說就是個渣男,待自家夫人一點兒都不好,見異思遷的,可這回也多虧了他,幸虧他手下有兵。皇兄,周家在江州和各大豪族相互勾結,沆瀣一氣,勢力大到驚人。”
“要不是皇兄派了那麼多人過去護著我,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他們也太囂張了。”
宣城長公主怒。
永平帝:“我看你還挺逍遙的,在外面浪蕩了好幾個月,幸虧沒出什麼事,不然你說你大著個肚子在路上,真有事兒治的都不及時。也是膽子夠大,偷偷跟出去。我跟你說再不許有下次,否則我就派一隊御林衛守在司空府外面,天天盯著你,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