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顯一口大白牙都快咬碎了,你有個狗屁的經驗,你那經驗不是死了嗎?
“沒別人嗎?”這話問的相當不給面子了。
蕭寶信尷尬的把眼神都給移開,望天。
柳太醫渾不當一回事,他家養那條大黃狗都知道謝僕射寵妻無度,把夫人當眼珠子似的,懷了個雙胎跟刀架上脖子上似的,緊張激動那都是太正常了。
他理解,妥妥的。
“就我所知是沒有。不過,先皇那妃子不就我給看的嗎?再往前捯飭,我也想不起來了。”柳太醫舔著老臉攀交情:“咋的,你還信不過我?我經驗多豐富啊,上一次不也是我給尊夫人看的?有我在,僕射還不放心?”
大包大攬的架式啊。
謝僕射只道過了謝,就把人給送走了,真不是吊柳太醫的胃口,報方才擠兌之仇。
他連敷衍算計都懶得了,沒那心情,也抽不出多餘的腦子。
不過好在案例比較特殊,柳太醫一掃被謝顯請來時的無奈,走時明顯熱情積極的多,還和蕭寶信約定了半個月之後再過來。
“……好。”蕭寶信能說什麼。
不能看著謝顯這麼擠兌人啊。
雖說以謝僕射的身份,現在讓他擠兌都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沒點兒身份地位的都夠不上,想讓他說兩句那都是一種美麗的扯,距離太遠,夠不上。
“你以前,”謝顯和蕭寶信倆人在屋裡坐著,半天他才說了這麼一句,一言難盡臉:“我是說前世,生過雙胎嗎?”
蕭寶信一下愣住了,想太多了兄弟。
“沒有。”
謝顯蔫了,雖說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卻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沒有成功案例啊。若是前世有過,起碼說明她這身體素質是經歷了歷史與時間的考驗,他多少還能放心一些些。
“不過你放心,我且長壽著呢。”蕭寶信一直煩的不是會不安全,純粹就是懷了又懷讓她不勝其煩,沒給她喘息的空間。
蕭二娘子以前還活了挺久呢……
這話,不敢說。
怕自己瞎了心,再瞎想。
本來在旁人家裡那是敲鑼打鼓,鑼鼓喧天的事兒,在謝顯這兒明顯是種生命不能承受之輕。怕蕭寶信心裡多想,他也沒敢深提,晚上倆人洗洗就睡了,懶是一晚上給他嚇醒了三四回,把蕭寶信給整無語了。
隔天一早就讓木槿照著柳太醫開的方子去熬藥了。
非要趕緊給他喝上不可,是真怕她這孩子還沒生出來,就把他給先嚇出個好歹來的。
本來蕭寶信是要回孃家的,結果謝顯以身體不適為由往宮裡送了摺子,請了病假在家裡,搞的蕭寶信是出門也不是,不出門也不是。
“你先在家裡歇著,都請了假在家裡,若是再隨我回孃家,倒像是有意欺君似的。”
謝夫人崴了腳,她這做閨女的說什麼也該回府去看看。
“那你,多帶些人。別跟什麼人起衝突,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謝顯說著都心疼,“是仨人。可得……注意著些。”
請病假,又不是請喪假,他還沒死,就病了而已,陪自家夫人回趟孃家有什麼可被說的?
謝顯氣,可有些槓精就是這樣,你怎樣他都是有說法的。
鬱悶地留在了府裡,就是護衛沒少派,三個丫環悉數出洞,沿路的護衛又派了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