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當年玉衡帝就是要扶植徐家,拉著徐家一起對抗廢太子,後來出了徐六娘子和蕭寶樹那一茬子,徐蕭兩家也是拴成一條線的。
只不過會稽大長公主的死,導致徐家男丁丁憂守孝,無法在朝中有所作為。
永平帝可用的人不多,現在哪怕用的他也不盡然全然相信,只能是全面撒網,重點捕魚。
先把人提拔上來,看是不是可用之人,才有最後定奪。
不知道徐家是徐尚書心急了,還是徐二郎私下的自發自為,至少在謝顯看來,未免操之過急。
蕭寶信不懂裡面的彎彎繞,反正不管是謝家也好,朝中政務也好,謝顯說什麼是什麼,她沒有置疑的地方。
“那你最好好好和大姐說,我看她離開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
謝顯:“大姐臉色都肉眼可見的難看了,那看來是該好好聊聊。”
他失笑,至少在印象中長姐是端莊自恃,很有些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力的。能讓大姐失態,也就蕭寶信了。
有點兒想笑。
“不過我擔心的不是此事,”
蕭寶信心大,謝家長姐的事兒和她真沒什麼影響,不像她和謝婉,那不是姑嫂感情,是真性情相投,能處到一塊兒。
要是謝婉的事,她可不會這麼一推六二五,謝顯指哪兒她打哪兒。
追屁股後面也得把事兒給追圓滿了。
她和謝大娘子,沒這交情。
而且她也不喜歡謝大娘子高高在上,硬梆梆的表情。
還有有話不會好好說,非要轉彎抹角,含沙射影。
她要會這麼多技能,能手這麼欠,打嘴炮就能把人打走了。不就是不會,又受不了人家擠兌,才養成那壞習慣嗎?
蕭寶信這話一說,謝顯明顯也緊張了,眉毛立時就皺了起來:“卿卿擔心何事?”
蕭寶信是真不願意說,本來他就愛大驚小怪,懷兩次胎沒把他給嚇出病來,都是謝家老祖宗保佑,不知道袁夫人一天要燒多少遍香給祈禱呢。
都快成謝婉的笑料了。
可這事兒她不說,謝顯也會知道。她知道他,關於她的一切,他是務求一切近在掌握,從不只聽她說。
“薛醫生說,這次的脈有些不尋常,她也不敢保證——”
“什麼?薛醫生這麼說?”謝顯當時就驚了,眼睛瞪溜圓。薛醫生沒把握,這事兒就沒在謝家發生過啊。
“來人——”
“等等。”蕭寶信一把捂住謝顯的嘴:“你先聽我說完,再叫人不遲。”
“她說,脈和以往不大一樣,可能是……雙胎。”
謝顯的心沉了,老天這是要他的命啊。
別的他是不清楚,蕭寶信懷第一胎的時候他就精讀了醫書,本來女子生產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夠令人擔驚受怕的了,更為艱難的就是雙胎,能生下來就不錯,早產是常態,更有甚者產後大出血,產婦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