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在宮裡焦頭爛額。
宣城長公主出去江州,沒多久御林衛就跟上去會合了,一路到了江州就把蕭寶山給揍了,打的驚天地動,整個江州的官場都震動了。
就沒見過這麼彪悍的長公主,百姓們見識了。
豐富了業餘生活,在江州住了一個來月,四處已經流傳著宣城長公主的傳說。
蕭寶樹受蕭司空的命令去接蕭安都和蕭靜娘,本來以為長嫂……很可能再見不到了,不成想雖然身子病歪歪,整個人都跟去了半條命一般,倒還是挺能挺的。
本來他是憋著一肚子氣的,要打蕭寶山好好教育教育他,結果——
宣城長公主既然率先出手了,他就不好再動手,好像打便宜似的。
宣城長公主雖然嫁進了蕭家,但人家好歹還有長公主的名頭,你換二兒一個弟媳婦揍大伯兄試試?蕭寶樹除了搖旗吶喊,倒是沒上去揍人。
蕭寶山敢怒不敢言。
蔡氏回到江州作威作福,沒少搓摩江氏,把她剛懷上的孩子都給搓摩掉了,他沒休了她就算好的。結果倒是讓她倒打一耙裝上病,還能裝,一裝就是大半年。
一狀告到了建康城。
他容易嗎?
他不只在江州一步一步得慢慢踢開,地方還有小部分動亂。
江州刺史晉安王謀反,永平帝為顯寬厚一律都未追究,除了跟著搖旗吶喊東征西討死不悔改的官員給殺了,其他即時反悔認錯的都沒處理,原先幹什麼現在就幹什麼。
這還不排除這些年來江州本地的豪族……
各種暗中使絆子,而那蔡氏要麼之前缺席,要麼到了江州在後宅養病——還鬧的雞飛狗跳,家無寧日,半點幫不上忙,只會讓他分心後宅。
總之各種不滿意,和蔡氏傳回建康的說辭大相徑庭。
蕭寶樹是懶得分辯誰說的真誰說的假了,反正親爹是讓他把人給帶回去,既然長嫂沒死成,那願意跟著回去,就回去唄。
蔡氏身體又不允許,真不是裝病,身子虧空的厲害。
宣城長公主便順勢,就坡下驢在江州做好了長待的準備,結果就她那性子,三天兩頭不是把這家的夫人給得罪了,就是把哪家的小娘子給罵哭了,要不然就是帶著手下橫衝直接,把街上了個路霸給揍了——
是不是路霸有待考據,御林衛那邊傳回來的自然是向著宣城長公主的,但江州方面上來的奏摺說的可是汝南周氏的十九公子。
周祭酒便是出身汝南周氏,只不過在朝為官,帶著嫡去長房到了建康。
後來,被謝顯又給在建康城連根給拔除了。
周氏滿腹怨氣,在建康城被謝顯和蕭家壓著打,結果在人家地盤上,又被蕭寶樹和宣城長公主給打。
那十九公子是周氏族長家的嫡子,年近五旬才生出來的一個寶貝金疙瘩,在江州里橫行霸道都慣了的,讓宣城長公主仗著人多勢眾給揍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