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我家夫人,就差把手拱起來,當牌位供起來了。
蕭寶樹自認是蕭寶信一掛的,都不得不承認自家姐夫睜眼說的這瞎話簡直太過。
始寧縣主背地裡不止一次說蕭寶信的壞話是真,但說到蕭寶信好說話,好欺負,說她背後沒人撐腰——這就過分了啊。
哪一次但凡蕭寶信吃那麼一點點虧,連根頭髮絲都沒傷著,他謝顯不是第一個蹦出來把仇就給報了?連他親姨母一家子,都讓他給攪的家敗人亡,當然這裡面肯定是蔡家自己作死,本就是奔著整死謝家去的,但不得不說的是,謝顯也真是狠得下心。
在座的聽完謝顯的話,整個屋子的氣氛都不對了。
路家也好,郗家也好肯定是站謝家蕭寶信這一邊的,但臉上著實也是一言難盡。沒辦法倒戈一擊,無論是私交還是家族關係都不允許。
可是聽著還是覺得辣耳朵。
顛倒是非黑白這一項,老太太過馬路他們都不扶,就服他謝顯啊!
永平帝吧唧吧唧嘴,為他家夫人炸毛的謝顯還是別惹了,左右這事兒跟他沒關係,為這個君臣再生了嫌隙,怪划不來的。
不只他,只怕建康城的人沒有不知道謝顯寵妻無度,畏妻如虎的——
這畏妻如虎,他是沒看出來,但無度是真無度,為了蕭寶信,他都得罪多少世家,明裡暗裡收拾多少人了?
你指著謝顯鼻子罵沒什麼,指不定人家笑笑就沒事了,當你狗放屁;可你罵了蕭寶信那就不是狗放屁的事兒了,就真是狗放的,謝顯都能把狗腸子媷出來繫個結,割了它。
更別說人,你沒長腦子嗎?罵誰能罵蕭寶信?
始寧縣主,那是遠親,要是宣城長公主,永平帝肯定是護著的,別說謝顯了,誰欺負都不好使。
話說回來,哪用得著他護著?這宣城長公主就不會罵蕭寶信,一天天往人跟前黏糊,在永平帝看來那就是個人形大殺器,有哪個敢說蕭寶信一句不好聽的,只怕沒等人家本主有反應,她就先衝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火氣這麼衝。
討好大姑子也不是這麼討好法,據他所知,還沒和蕭家定下親事,宣城就已經維護蕭寶信成癮了。也是個真性情的,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
“是啊,就我所知始寧可不是一次兩次背後說蕭大娘子了。”
人不禁說,宣城長公主是不禁想,永平帝剛想到她,人家自己又衝鋒陷陣了。一張正義凜然臉,他能說什麼……就謝顯那戰鬥力,真不需要別人助力了,太欺負人了。
當然,宣城長公主不這麼想,她自覺有義務做為當時在場的證人,說出自己看到的事實。
“憑什麼呀?就因為人家當初沒看上你家袁八郎,你就這麼百般針對?話說回來,要不是蕭大娘子看不上他,又哪裡有你的事兒?”宣城長公主有一說一,把謝顯都給說的皺了眉頭,盡挑人不愛聽的說,友軍乾的盡是敵軍的事兒呢?
始寧縣主一張小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紫,永平帝看著都擔心變不回來,也是怪瘮人的。
“宣城,有你什麼事兒?別胡說!”
蕭寶信是宣城未來大姑子不假,可始寧也是皇家自己人,算輩份也是她妹子,至於說話這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