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美了吧?
“你的意思就是要包庇令弟到底了?!果然,謝僕射好大的官威!”
“不敢。”謝顯冷冷地道:“十二公子沒官職在身,威風也未見得比謝某遜色幾分!”
謝晴趕到容安堂,正是謝顯與郗十二針鋒相對,氣氛陡然急轉直下之際。
把他給鎮住了,就阿兄那張臉,他打心眼裡發怵。
可這事兒是真不怨他。
“阿兄。”謝晴向謝顯見過禮之後轉身便對另外兩位一拱手:“怎敢勞煩蔡二公子親自上門致歉,以後,管住你家狗也就是了。”
蔡二郎聞言,一口老血幾乎噴出來。
“你你你、你無恥!誰是來與你致歉的?你一個謝家庶子,也配?!”
謝晴這時也擺不出好臉來了,“趕情做錯還要看出身?我只當蔡家二郎雖然跋扈,好歹縱狗行兇,傷了我的妾室,害她殉命,多少心中有愧才上門致歉,原來竟不是?”
“怎地,你還惡人先告狀,怪我妾室擋了狗道不成?!”和謝顯都不用對口供,立馬那位‘來歷不明的紅粉知己’就秒變謝九郎的妾室了。
一語雙關,蔡二郎也分不出謝晴到底說是狗,還是他。
“你罵誰?!”
“……表兄若是聽不懂話,就請蔡家派出來一個能聽懂話的吧。”謝顯皺眉,這是上門來胡攪蠻纏來了。
他有點兒懷疑人生了。
怎麼他親手收拾了多少家明裡暗裡針對謝家,針對寶信的了,是他行事還是太過隱秘嗎?
怎麼還是不斷的有人上門挑釁?
當他謝顯是個軟柿子捏?
手感這麼好嗎?
“謝玄暉!”蔡二郎騰地站起身來,都沒等他走向謝顯兩步,旁邊清風已經橫在謝顯與蔡二郎之間。大有你再上前一步我弄死你的架式,眼神都透著股子狠勁。
“——你什麼意思?我們上門來說理來,你擺什麼官威?!”
“說理本來就該去官府,說情才到家裡。”謝顯淡淡地。
既然說他擺官威,他如果不擺出來好似他為人不實誠似的,藏著掖著的,二郎腿往上一翹,神情倨傲:“九郎,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蔡二公子與郗家公子到府裡這麼久,我還未聽明白居然發生了何事。”
“怎麼一條狗,你的妾室大出血身亡,郗十二公子之妻也小產了?”
謝晴聞言也終於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重點不是狗,是郗十二的夫人。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十二公子不是該找蔡二公子嗎?狗是他的,他的狗撲倒我的妾室,也是他的狗嚇到尊夫人——”
“十二公子是來找我做證人的?”
蔡二郎又衝著謝晴怒目而視:
“我竟不知謝九你巧舌如簧,居然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一時間劍拔弩張。
“這正是我謝九想說的。蔡二郎,你真當建康城是你蔡家的,容你在我謝府裡信口雌黃?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誰是誰非人在做天在看,憑你一張嘴,黑的還說不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