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心裡有事兒,坐臥不寧的,頂多也就坐在一旁邊看好戲,謝褚兩家這爛事她才懶得理。
蕭妙容一看情況不好,直接轉身就走了。
前面不用她搖旗吶喊,可後面卻還用得上她,只怕這簍子捅了,自家阿姐不好跟謝家交待,總要有個長輩說和撐腰啊。
當即就返回主屋找謝夫人去了。
人多耳雜,蕭妙容也怕旁人聽了去,反倒壞了事,便要謝夫人到一邊兒說話。
謝夫人與謝家是姻親,自然是被安排在上座,挨著袁夫人。
蕭妙容本就是直腸直肚的,心裡有事兒,臉上難免就帶上幾分,倒惹得袁夫人問:“是出了什麼事?”
謝夫人小聲:“我那妯娌,三娘子的阿孃本來說道是與我一起來的,可是臨時給我送了信說讓我先過來,這不一直到現在也沒露面,三娘子可能是急了,不知出了什麼事。”
袁夫人點頭,多餘的話沒說。
謝夫人被蕭妙容拉到了角落,都沒等她問,蕭妙容便將西屋的情形學了一遍:“……現在可咋辦啊,大伯孃?”
蕭妙容自到了謝家就一直和蕭寶信在一起,那些閒話自然是沒有聽到,剛才走進屋裡也是聽三不聽四,沒聽出個子午卯酉,就是倆人在那兒放狠話,能學的也有限。
“肯定是周氏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要不然阿姐最是講道理的一個人,不可能在袁夫人生辰宴上氣的都要和周氏撕破臉了。”
謝夫人心裡也是暗罵不省心的,當是自己個兒家呢,敢這麼張狂。
便是懷了身子,也不能仗著婆家的寵愛這麼跟人撕破臉啊。
不過,蕭妙容說的肯定是有道理的,她閨女雖然不好惹,可也不是仗勢欺人的。
“這家人家真是爛透了根了,沒完沒了了還,就盯上我們家寶信,上輩子抱他家孩子下井了,怎麼就前赴後繼,一點兒不吸取經驗教訓呢?!”謝夫人也煩,可是在一旁待久了,又惹眼,只得叫蕭妙容回去:
“你盯著點兒,好歹別打大扯了,給人家打壞了,這邊有我呢。”
有了這話,蕭妙容乖乖溜著邊兒走了。她自認為隱密,其實卻是被全屋人關注著。謝家夫人啊,現在在哪裡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只是謝夫人心裡苦,沒法說。
這邊是有她,可是又頂什麼用呢,難不成現在扯脖子就喊我閨女受人欺負了,你們可不能再欺負我閨女?
這話好說不好聽的,說她們家寶信受欺負,也得有人信哪。
袁夫人首先坐在一旁就感覺到了謝夫人的心不在焉,可是也只當她是惦記蕭家二夫人,便道:“親家夫人若是擔心,不如我吩咐下面的人去蕭御史家問一問,看是有什麼事?”
謝夫人能說什麼,她都把妯娌給拋到腦後了。
如今不好說蕭寶信在隔壁鬧起來了,也只能拿肖夫人出來頂缸,含含糊糊地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