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啞巴虧可不是她的風格。
謝家和王薔的名聲不能這麼不明不白讓這種貨給毀了。
她家夫君那是風光霽月的人物,怎麼能讓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潑糞呢。再者,王薔現在還不知道,一旦知道因為她而讓謝家蒙羞,讓她情何以堪?
這周氏,好生的陰損!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孫媳大著肚子呢,可不能累著。”謝母笑眯眯地將蕭寶信給叫到身邊坐下,又問累不累餓不餓,長眼睛的也都看得出來對這孫媳有多滿意了,跟她們謝家小娘子都沒這麼和藹過。
這是圍觀群眾們做夢都沒想到的。
蕭寶信啊,以前在建康城也算聲名顯赫——當然這聲名不算多好的聲名,都不用遠了看,去年的時候還醜聞滿天飛,婚事就是個老大難。
從高攀遠家非要退了婚,就沒人敢再去蕭家提親,好不容易有個提親的寒門小子又讓自家阿妹給撬了。
誰能想到,短短半年時間人家就翻盤不只攀上了謝家,進門就懷了個男胎,簡直開掛了一樣。
單看今日坐在面前玉人兒似的,就看不出平日彪悍的半點兒氣象。
“聽說你們又去了花園,路可沒少走,要不去後面歇歇吧。”婆母袁氏關切地道,好在看蕭寶信臉色紅撲撲的,沒半點兒疲色。要麼說身上有功夫,和一般小媳婦懷孕狀態都不一樣。
蕭寶信自然是就坡下驢,真不想繼續在這裡應酬了,光是假笑就笑的臉上有些僵。
跟在座的長輩打聲招呼,就到後面的耳旁躺在榻上歇了。
“采薇,”蕭寶信將采薇叫到身邊:“最近可聽到什麼閒言碎語?”
采薇一怔,聽閒言碎語就是她的日常,她沒一天不聽的啊。
“夫人是指哪方面?”
“我。”蕭寶信挑眉。
真有。
畢竟是在易安堂,不是她們容安堂,也怕隔牆有耳,采薇左右看了看,聲音壓的極低:“其實也算不得是夫人的閒話,倒是……郎主的。方才就在院子裡聽到了,一些夫人小娘子們聊閒天的時候。”
哦,上她們家的門說她們家的閒話,這滋味挺刺激唄。
“是……關於王家十五孃的?”
采薇驚訝地張大了嘴,怪道夫人這麼問她,趕情也是聽到了。
“正是,我還聽到褚家那位長房的夫人,和人說起這樣的事,眼圈都紅了,遮遮掩掩的,怪做作的。”
蕭寶信冷哼:“周氏這是上門來打我臉來了,你去,盯著周氏,一會兒她落單了,來知會我一聲。”
采薇一聽,直覺就不好:“夫人,這是老夫人的生辰宴,夫人是不是先壓壓火——”
“我有分寸。”蕭寶通道。
采薇:您這壓的嘎巴巴作響的手指頭可不是這麼說的……
心裡雖這麼想,可是夫人的吩咐,她也不敢違背啊,沒辦法也只能前去盯著了。
可不想周氏就這麼倔強,一直坐到宴席開了才隨眾夫人動了。
夫人們這邊開席,小娘子小媳婦那邊也開始了,謝婉親自來請蕭寶信。
蕭寶信走前還吩咐木槿:“你去告訴采薇好好當差,別四處亂跑,家裡貴客多,可別衝撞了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