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冷哼一聲,揉揉頭:“寒門出身的沒見識,沒規矩,野心卻大的很,進門沒兩天就敢和我叫板,若不是太夫人護著她,我叫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們家那點子爛事,她們做得出倒不許別人講,也是好大的臉!”
想掌謝家的中饋,有膽子想,也要看看她有沒有那能耐。
“去派人給我盯著容安堂,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即刻來回我。”王夫人的頭愈回的疼了,容安堂那些個人全都是跟在謝顯身邊多年的,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後去的那些個丫環倒也是在府裡挑出來的,可是袁夫人親自挑的,她也沒插上手,沒安排進人。
容安堂和易安堂始終各自為政,連廚房人家都自帶,堂中一應採購器具食物都是自己了,根本與宮中無關,她說是管家,也不過是管了大半個謝家,並沒有全都攏在手裡過。
以往還不覺得,多了個蕭寶信,容安堂就好像插進她心窩裡去了。
可是一時間又拿容安堂不下,本來是裝病,一氣之下竟然真就病倒了,處事府務一事自然又往後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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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信在謝家算是一戰成名。
上面的人不知道,可下人們卻清清楚楚關於蕭寶信的‘壞話’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輕輕鬆鬆就把服侍了謝家三代的刑家給趕出了府,手段不謂不狠厲了。
儘管做決定的是王夫人,可是打人的是容安堂的,最後捱打的被趕了出去,打人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掉,全須全尾地怎麼進易安堂怎麼出來的,這就不得不說容安堂護犢子了。
再想背地裡嚼舌根的人就得考慮考慮,挨不捱得過容安堂夫人陪嫁丫環的一頓揍。為了快活嘴皮子,值不值得冒著被趕出府的代價。
采薇一路從易安堂走回容安堂,那感受到的目光都是黏乎乎暗戳戳帶著畏懼的。
“夫人,奴婢學有梅學的可像?”采薇兩眼珠子放光,一臉的急待表揚。
棠梨忍住沒笑,可是卻讓屋裡迎出來的有梅聽個正著兒:“你學我什麼了?”一邊說一邊將蕭寶信往屋裡迎,端茶遞水殷勤著。
“學的好,做的更好。”蕭寶信纖長的手一揚,“賞!”
采薇接賞從來不扭捏,“奴婢謝賞!”
“這回看誰還敢嚼咱容安堂的舌根,嘴巴給她封上!”
蕭寶信笑而不語,別人看熱鬧而已,自己卻得心裡有數。
這一次是借力打力,謝母與袁夫人未必看不出來,不過是看破不說破,這情她得領,尤其袁夫人那股子剛勁兒,蕭寶信服。
可是這招,也只能用一次,再用,多了就招人煩了。
以後就全靠自己實力硬剛了。
她當然不怕,剛慣了,她向來不怕當面鑼對面鼓,主要也是沒人打的過她。可是卻不得不防著三房玩兒陰的。就瞧今日王夫人眼神陰冷磣人的勁兒,說沒後手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