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謝婉眼睛都亮了,她太矮了,還是想再長高些。
“看上去你的腰也細了,可是剛才咱們走路時我扶過你的腰,還和以前差不多,那由此可見就是你的胸也變大了,外人瞧著不知究竟,就好像是你的腰又瘦了。”
謝婉造了個大紅臉,這個大小的變化她還是心裡有數的。
蕭家三娘平時頂多也就是直率爽朗,可是一旦談到畫作相關,就變得一根筋了,什麼不管不顧的也都說了。
“你這畫痴!”蕭寶信挑簾子嗔怪地瞪了蕭妙容一眼,“你也是個雲英未嫁的小娘子,當著這麼多下人說什麼呢……你快回府去吧,可給我留點兒臉。”
蕭妙容聳肩,好吧。
臨走前湊到謝婉身前:“我之前那個也畫了,後來你長開了之後我又著重畫了一幅,改日我親自給你送府上,你自己看看對比一下。”
謝婉:我謝謝你……
“三娘子有心了。”她笑眯眯,“我定重謝你。”
“好。”蕭妙容也不客套,這才轉身回了自家車上。
謝婉上車後臉上紅暈還未消,把蕭寶信給弄的哭笑不得。
“三娘子這性子,你多擔待。”
謝婉笑的跟個偷了半斤香油的小耗子似的,她倒覺得是蕭家的家風還是怎麼著,蕭寶信和蕭妙容爽朗的各有各的不同,性子都是好的——
好吧,蕭敬愛不算,那是異類吧。
“我瞧著三娘挺好。”謝婉笑,靠在車後面的背墊上長舒一口氣:“她和六娘以後該能處得來,兩個都是胸無城府的性子。就是……十二孃的日子只怕不大好過。”
“是六娘和你說了什麼?”蕭寶信問,表面上她是看不出來。
謝婉搖頭直嘆。“那根木頭,她的心哪有那麼細。”
“我是聽阿孃說的,以前我還當十二孃雖說守瞭望門寡,於褚家算是仁至義盡了,總該是得到善待的,更何況還是王家本家。誰知道那王夫人自從兒子死了,王家又倒了,接連病了兩場,之後性子就越發古怪,以折騰兒媳為樂,幾個兒媳婦挨著個兒的叫過去晚上給她盡孝。”
“聽聞她家大兒媳就是伺侯夜的時候用燭油給燙著了——”
“她故意的?”蕭寶信瞪大了眼睛,這有點兒變態了吧?
要是她,直接拿蠟燭往老太婆臉上杵!
不行!
她緊緊咬住牙根,這話不能說出去。
好歹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人家兒媳,說出去好似是給人家聽似的,好說不好聽。
“這就不得而知了。”謝婉搖頭,“反正人家孃家找上門來,鬧的不歡而散。”
這事兒褚家給瞞著,柳家雖然氣忿,但終究還得繼續過日子,就沒往大了鬧,讓褚家知道他們家不是任閨女受欺負也不敢吭聲的便罷了。
袁夫人是聽褚令姿的親孃傳過去的話,平日裡她也沒別的應酬,就是和自家阿姐走近些,所以才知道這些陰私事。
“我有意讓阿孃將十二孃接過來咱們家住一陣子,讓王夫人知道知道,十二孃不只是一個人,她這姑母不疼她,好歹還有咱們謝家。”
“不過,阿孃說十二孃才搬到褚家住,咱們立馬就給接過來,於褚家人面不好看,不見得會放人。再等上半年七個月的,再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