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蕭司空能得玉衡帝的高看?那是人家在戰場上拼出來的,至少他從未聽過蕭司空打過敗仗!
新安王,一個深受帝寵的皇子,蕭司空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三個人裡面還真就算謝顯沒什麼大用,可惜又是世家之首,玉衡帝寵臣,親封的吏部尚書。
這三個人加到一處,勝負還未定啊!
“蕭雲始終是新安王一派,他這時定然站的是新安王啊!”太子道,能說點兒有營養的嗎?
太子心急如焚,眼瞅著唾手可得的皇位,他可不想再飛了。
不過他不敢在皇后面前使性子了,自從在西堂屋裡看到玉衡帝七竅流血的屍體,知道是自己個兒親孃下的手以後,王皇后已經重新整理了他對她的認知,打心裡發起怵來。
這是個敢說敢作,敢作就敢作絕的,比他果敢,比他毒。
王皇后輕輕敲了敲桌子:
“太子是國之儲君,皇帝駕崩,太子繼位,天經地義。皇帝臨終召眾臣覲見,王朗與江夏王、淮陽王皆為輔政大臣,新安王若在異議,便是陰謀造反。蕭雲附和,那便是亂臣賊子,人人得爾誅之。”
皇后一句話的事兒,召眾臣進宮便成了皇帝親封的輔政大臣。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異議,顯然是認同了皇后這般說辭。
“皇帝駕崩,太子即刻繼位!”王皇后拍板。
由王朗帶頭,江夏王和淮陽王、鄭直也就都跪拜新君,口稱:“吾皇萬歲。”
太子喜不自勝:“愛卿平身。”
王皇后淡淡地道:“鄭直傳皇帝口諭,宣新安王即刻進宮參見新君,若有不服,以謀反罪就地格殺。”
“另外,再派兩隊人,去將淮陽王與江夏王的家小帶進宮內,外面危險,還是一道進宮來避一避的好。”
鄭直領旨而出。
江夏王和淮陽王清楚的很,哪裡是接他們的家小進宮避禍,分明是怕他們生出二心,藉此掌控他們而已。
王皇后一介婦孺,可是無論心計還是城府謀算,都非常人可比。
“……小叔,”最後,王皇后看向淮陽王那張大胖臉,臉上的肉太多,擠的他眼睛太小,看不清他是個什麼眼神。“勞煩小叔跑一趟城外,全面接掌城外的護衛軍。以便支援宮中,鎮/壓叛亂。”
“臣領命。”淮陽王拱手。
幾個人商量的好,卻不知外面早已經變天了。
淮陽王一路出了皇宮之後,連城都沒出去就讓人蕭司空給封了。
蕭司空掌的就是京中護衛軍,他知道玉衡帝死時就已經將人都調進了城裡,封鎖了所有進出城門。
“我是奉皇帝旨意——”
“皇上不是讓王皇后給殺了麼,不知大王是奉了哪個皇上的旨意?”守城的將軍嚴陣以待,手按在刀把上,做好了打算一言不和拔刀就砍似的。
淮陽王都驚了,蕭雲這是敲鑼打鼓地想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