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謹慎:“畢竟這事兒明面上還沒定,還是別太聲張的好。”
蕭晃不以為意,“管他的,新安王不成,總有別的人成,總也是要備著的,就早不就晚。”
好個就早不就晚,蕭凝無言以對,想趁早幹嘛不直接和她一塊兒上建康,也讓建康一眾好男兒看一看,姐也是有嫁妝的。想要立刻接手嗎,來,姐跟你回家。
父女倆一向聊不到一處,蕭晃性子太古怪,想一出是一出,別人說什麼都不好使,耳根子硬的令人髮指。
好在他是個鐵血好男兒,不摻和後宅裡那些事,由得她折騰,不然有得她憋屈。
蕭晃就不是在跟她商量,他定下來的事,別人需要的只是執行。
一封信就送回了益州。
接信的是蕭晃大兒子蕭伯遠,跟蕭晃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相貌平凡的一榻糊塗,他們家頂數死去的娘最漂亮,可惜沒一個隨了她的,除了他們娘,就屬蕭凝是頂尖的。
蕭晃早給蕭凝備出了嫁妝,放庫房裡說提就提走了,可蕭伯遠不放心,畢竟要嫁的是新安王,嫁妝要是不夠看的可丟人了,皇家會不會低看妹子?
愣是自己又添進去五千兩,他不只自己添,還拿刀架倆弟弟脖子上,讓他們也添。
倆弟弟都快哭了,你這是讓往裡添嫁妝還是劫財啊。
哭:“我們把全副身家添進去!”
蕭家三子都成親了,最小蕭季遠十六歲,去年也成了親,今年年初媳婦就懷上了,左右都有了後。
他們都有疼妹妹的心,別整的好像他們是被迫的!
兩人官職不比蕭伯遠,可是私房也不少,愣是咬牙多加了兩千,每人添了七千兩就是為了寒磣大兄。
幾個兄弟比拼添妝不要緊,幾個嫂子快坐不住了,她們也有嫁妝不假,可不能把家裡銀子全搭小姑,以後吃她們幾個媳婦的吧,這算怎麼回事?
枕邊風一頓狂吹,就是不能再久待了,阿爹的脾氣急,再晚——再晚主意可能就打到媳婦嫁妝了——不對,再晚阿爹就生氣了,以為幾個做兄長的推三阻四不辦事。
蕭伯遠知道他爹,那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就不在乎銀子,他只在乎他的命令是不是被忠實的執行了。媳婦和弟妹們說的是那麼回事,可別出錢出力不討好,信接到第三天就讓蕭仲遠上路了,臨走他又掏出了三千兩銀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弟弟給比下去。
蕭仲遠抱拳拱手,大兄實力雄厚他們比不了,服了。
就這樣二十幾輛馬車,兩千多的兵將上路了。
風吹,草動。皇帝一吹,下面亂動。
不止蕭家,連謝家也跟著忙活起來,謝婉甚至也被安排了任務,還沒定下來的事,就已經在規劃出閣時要怎麼安排了。
蕭凝心裡莫名的不安,這要萬一出了岔頭,和新安王的親事沒成,丟人可要丟大發。
而且,她一個外客勞動主家這番折騰,心裡就過意不去。